韩景阳一开口,刘建生就全交代了。
刘建生哆哆嗦嗦地急忙回答:“周兴光,周兴光,是他教我这么说的。”
“道士,玉明观的主持,在西安很有名气,认识很多富商,据说精通风水之术。”
“名气很大?”
“非常大,据说出场费就超过十万块。”
“你能认识那么高级别的人?”
“我,我也花了大钱的,”刘建生低着头小声介绍:“婷婷爸在那个叫张法重的道士的指点下越赚越多,我,我就花大价钱找到了周兴光,年前周兴光说我机会没到,让我等待时机,中间几乎没有联系,直到今天中午,他打电话跟我说时机到了,抓住机会就,就能一飞冲天。”
韩景阳怒哼一声:“那可是你的亲侄女,你也能下得了手?”
“周兴光说,说那本就是属于我的,是我们老刘家的气运转化,本就应该落在我这个长子身上,是婷婷爸使用风水之术强行夺走了属于我的机缘,现在这样是遭了反噬,我只是顺理成章地拿回属于我的那一份……”
韩景阳听到这话,都气笑了。
草踏马的妖道!
不安好心!
不干好事!
一个直接杀人夺宝。
一个螳螂捕蝉杀人灭口。
还有一个躲在暗中挑拨离间兴风作浪。
一个比一个坏!
坏得流脓!
在泉城也见过几个道士,怎么就没见过这么居心不正的?
西安可还是道教大本营来着,终南山上道观林立,民间慕道之风更盛,怎么偏偏培养出了这么几个败类?
这还是他看得见的。
看不见的呢?
韩景阳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周兴光是吧?
这事儿绝不算完!
这么想着,压着怒气继续审问刘建生,直到刘建生全部交代。
他并没有处置刘建生。
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罪魁祸首是引人向恶的周兴光。
如果没有周兴光的教唆,刘建生也不会干这种事情。
身为道士,不引人向善也就罢了。
还为了一己之私引人向恶。
这比张法重、邓法新这种人更加该杀!
自己不当人,还要拉着别人一块不当人。
搁在古代,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何况,周兴光的目标是他。
甚至周兴光身后可能还藏着许许多多其他憋着满肚子坏水的修行者。
这让他如何不愤怒?
如何能等闲视之?
他是很强。
正面对上任何人都不怕。
可是面对这些藏在黑暗中的老鼠毒蛇,他就算有天大本事也分身乏术。
现在好不容易抓住这条线索,哪能轻易放过?
找到周兴光!
干掉周兴光!
对这种罪大恶极之人,没必要客气。
玉明观。
周兴光。
韩景阳拍了拍刘建生的腮帮子,冷声道:“感谢刘婷婷吧,要不是看在刘婷婷这一层关系上,就你那些所作所为,早就被三刀六洞了。”
说完,领着刘静转身就走,开车直奔玉明观。
玉明观在西安的西城。
地处繁华。
装修精致。
白墙灰瓦搭配青色地砖,显得素净自然。
大殿也颇为简洁,并不奢华气派。
在油绿松柏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幽静,绝对是闹中取静的好去处。
但普通人进不去。
门口有小道士守门,客客气气地拦住韩景阳两人:“两位,这里是非公共场所和旅游景点,非请勿入。”
韩景阳上下打量小道士两眼,微笑着拱拱手:“周兴光周道长在吗?”
“请问,您是……”
“慕名而来,”韩景阳说着在兜里掏了一把,掏出两捆红彤彤的现钞:“有大生意,比这大百倍的大生意。”
他手里拿着两万现金,大百倍就是二百万以上的生意。
小道士的眼神瞬间直愣,立刻弯腰伸手:“先生,里面请。”
韩景阳笑笑,顺手把两捆现钞塞到小道士手里:“周道长现在忙吗?”
“不忙,不忙,已经有三四天没有出门了。”
“也没访客?”
“那肯定有啊,不但有还不少呢,有善男信女,还有修行同道,上午刚招待过一批信众。”
“我现在能见到他吗?”
“那不行,得先找刘世阳刘师兄预约,然后等待通知,不过先生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又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