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阳摇头拒绝:“没必要,我给你留着就是了。” 其实,他明白孙富昌的意思,是想在他这儿存一笔钱,虽然程序上没问题,但这个时机太很敏感。 孙富昌打算离婚另起炉灶练个小号,这个时候在他这儿缴纳大额定金,就有转移资产的嫌疑。 如果一切顺利还好说。 万一孙富昌一家闹出经济纠纷,他可就解释不清了。 所以他直接拒绝。 反正他的东西不愁卖不出去,不差孙富昌这么一个买家。 孙富昌有一点失望,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转身就走。 孙富昌离开。 刘静凑过来收拾茶几上的茶杯茶壶,手脚很麻利,嘴上还八卦个不停:“老板,孙老板要离婚了?” “估计是。” “这么大年纪,还能行么?” “努力努力还是有机会的,古稀得子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何况老孙才刚到花甲之年。” “嘿嘿,我估摸着孙老板是早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直到现在才爆发出来,之前听人说过老孙有一次被儿子和老伴气到住院,差点没救过来,好像是脑出血还是啥的。” “……” “好嘞好嘞,我不八卦了,老板要出去寻宝吗?话说真有让人生孩子的法器?能决定性别吗?” 韩景阳揉了揉眉心:“你慢慢收拾,门头先别管。” 说完起身就走。 他要去寻宝。 …… 韩景阳出门寻宝的同时,孙晓亮独自一人去医院疗伤,给那些狐朋狗友打电话,不是有事儿推脱就是直接不接电话,有的甚至在他打电话之前就已经把他拉黑。 很显然,都意识到闯祸了,不愿意再跟孙晓亮这个罪魁祸首来往。 等怒气冲冲地孙晓亮到医院才发现手机支付的银行卡被冻结了,得去银行认证才能解开,只能打电话给六十岁的老娘。 做完检查却已经天黑。 又疼了一个晚上才做手术把骨头接上。 可一出医院门就被马路牙子绊了一跤。 “啊——” 孙晓亮一声惨叫,还打着石膏的手臂结结实实撑在地上,刚接好的骨骼再次裂开,骨茬子都怼到了石膏板上。 好不容易重新接好,孙富昌这个当爹的才姗姗来迟。 看到孙富昌,孙晓亮怒从心头起:“你特么还好意思来,要不是你,我特么怎么会受这么多罪?” 孙富昌却只是淡漠地望着孙晓亮:“我对你早已经失望透顶,这次来这里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跟你妈离婚了,我净身出户,以后有事没事儿都别来烦我。” “什么?”孙晓亮大惊失色:“离婚?你疯了?” “我不但没疯,还感觉挺好,以后总算再也不用整天被你们母子俩折磨,一个又蠢又坏,一个不务正业,这么多年攒的人脉、声望还有存款全被你们娘俩挥霍得一干二净,以至于出门都不敢跟老朋友们打招呼,现在好了,一切都解脱了,从此往后再没有一毛钱关系。” “你,你,你想都别想,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哪怕你现在就死,身上的一切也都是我的。” “不好意思,我立了遗嘱,死后全捐,而且你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我对你再没有任何义务和责任。” “你这样,别想我给你养老。” “给我养老?别吸我血就谢天谢地了,”孙晓亮说完转身就走,但在临出门前还是补充一句:“如果不想死得太惨,就早点跟小韩先生赔礼道歉。” 孙晓亮见状大急:“喂,喂——” 他虽然不务正业不干人事儿,但也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顶梁柱。 所以急忙起身想要追上孙富昌,可下病床的瞬间一手托空,再一次结结实实摔在地板上,率先着地的依然是那条已经第二次接骨的胳膊。 第一次骨折,接上骨头打上石膏慢慢将养就能好。 第二次在医院门口摔伤,不但要重新接骨,还得住院观察。 这第三次…… 孙晓亮都绝望了,等老母亲急匆匆赶来,直接破口大骂:“谁让你跟他离婚的?” 孙母缩了缩脖子:“他,他净身出户,车子房子还有存款全是我们的,连古玩店都转到了我的名下,只带走了一个破瓶子,这不挺好的?有这么多钱,咱们一家这一辈子都不愁吃喝,还不用整天看他的脸色,多好?” 孙晓亮眼前一黑,差点被气昏,以前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没啥见识,但还是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以至于他连反驳的心气儿都没了,只能憋着气问:“办证了?” “办了,也签了合同,做了公证,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钱有多少?” “一千四百多万,别墅在你名下,老房子在我名下,古玩店也转到了我名下,车和其他也都完成了交割。” “银行都挨个儿查过了?” “嗯,查过了,他名下所有银行卡都查了。” 孙晓亮点点头:“那就行,你的卡是哪个银行的?” “信用社啊。” “农信不安全,前段时间取不出钱来的好像就是这种银行,转我卡里吧,我的是工行卡,百分百安全。” “这……” “还怕我不养你?” “不是不是——”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孙晓亮怒吼一声:“赶紧地给我喊医生先——” 孙晓亮的第三次接骨手术很快完成。 一出手术室,就带着老娘直奔银行,把那一千四百多万现金全部转移到自己卡里。 钱到手,孙晓亮的心情才好了些许,回家的时候还在琢磨装修的事儿。 看到在别墅里忙得热火朝天的妻子赵晓樱,心情更好,迫不及待地把这个消息告诉妻子。 赵晓樱也是眉开眼笑,温柔如水地伺候孙晓亮吃喝拉撒,晚上跟主动服侍孙晓亮,甚至陪着孙晓亮玩了一场角色扮演的大戏。 大戏结束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