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站起身。 朝着后院快步走去。 勐地推开一座偏房的屋门,看着那墙上挂着一张画像。 若是秦淮在一定会发现,这画像上之人正是青州皇。 “大…爷爷,这人就是青州皇吗?” 年轻人跟了进来。 看着画像上那张十分俊朗,但神情颇为放荡不羁的男人。 若非此画是被爷爷珍藏,他只会认为是某位画师随便找了一个富家公子,展示了一下自己精湛的手艺。 “啊……青州当之无愧的皇帝,他在时,青州地界,仙神妖魔止步。” 老人眼神复杂。 “可惜,他是我们的敌人。” 老人幽幽叹了口气,随即眼中的杀机如熊熊烈火飙升。 “而他的后人和传承者也注定是我们的敌人!” “万年的布局啊,萦绕在青州之上万年的诡异,没想到竟是青州皇的布局。” “他制造诡异,只带走三十岁以下的天骄,显然是为了寻找传承者。” “难怪我们一族的人从未被诡异带走。” “没准,他已经预料到会是如今这副局面。” 老人喃喃自语。 他原本还在庆幸,觉得他们一族是天选之人。 从古至今万年之久的岁月,都从未被诡异带走一人。 但现在看来, 这是青州皇刻意将他们排除在外了。 “也许那诡异,就是他最后的底牌。” 老人眯着眼,“既然这天坑显现,青州皇的布置也展露人间,恐怕是继承青州皇衣钵的人出现了。” “鹏儿,你亲自率领人马前往天坑寻找青州皇传承之人……” “遵命!” 被称为鹏儿的年轻人立刻抱拳。 他刚起身想要朝外走。 “等等!先去你二叔那里一趟,拿到青州城二十年,不三十年所有失踪的天骄名单!” 老人的声音果断。 “另外让青州卫与你同行,将天坑的所有出入口全部堵住。” “爷爷的意思是……” 年轻人童孔震惊。 “所有出天坑者,格杀勿论!” 老人声音决绝,没有丝毫的余地。 “孙儿遵命!” 年轻人没有犹豫,当即领命带队出发。 老人看着远空,口中喃喃,“这天下再怎么变,皇帝再怎么轮……也绝对不能轮到人族头上去!” …… 无极山。 孔炳煌坐在山间云雾之中。 鲸吞白烟,吐出长龙如河流。 气息绵长,仿佛与这云烟融为一体。 只是…… 如今的他却静不下心来。 “青铜器物……” 关于青州的神话传说,他一直听过很多。 在他年幼时,也曾听到过关于那位青州皇的传说。 只不过他是从一些从州牧府中流出的古早年间的话本。 他曾向宗门中的老人求证过,这些话本都是他们早年间盛行的。 而在那些话本中,青州皇并非叫青州皇,而是名为青州魔。 青州皇的叫法,是近些年才隐约冒出来的。 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中年人。 “山主,您在想什么呢?” “如今的青州城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孔炳煌依旧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觉得那青铜器物的主人,是青州皇呢,还是青州魔呢?” “究竟哪个才是真相?” “私以为,如今那青铜天坑中的种种迹象表明,萦绕在青州上空万年之久的诡异,就是出自那青铜天坑的主人之手。” “万年来,多少青州天骄因其而死。” “多少宗门的希望因为他而破灭?” “青州积弱,那青铜天坑的主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中年人声音肯定,“若让我选的话,一定是青州魔!” “生前霍乱青州,死后亦霍乱青州万年之久!” 孔炳煌听着中年人的话,并没有回声。 仍是在思考着。 曾曾曾…… 山巅中,又走上来一个年轻人。 “山主,城中传来新消息了。” “那青铜天坑的主人,应该就是这万年来祸害我青州天骄的罪魁祸首,州牧府的那位大人也放话出来了。” “从州牧府库房中翻出了许多古籍内容中都证明了……” “青铜天坑的主人就是青州魔,乃是从妖魔谷中跑出来的惊世大魔。” “曾在万年之前,被大幽八贤王以生命为代价斩杀。” 说着,年轻人递上一叠厚厚的公告。 皆是出自州牧府的古文摘抄,以左证这个事实。 “不曾想这青州魔还留有后手……遗祸万年。” “州牧府那边是什么意思?” 孔炳煌又问道。 “州牧大人认为,这青铜天坑以及万年来的诡异,是青州魔想将天骄们培育成妖魔,甚至是在这些天骄中寻找到一具合适的身体,夺舍重生。” “所以州牧大人已经让其长孙庞辉武带着青州卫奔赴青铜天坑。” “同时向五大宗求助,封锁青铜天坑的所有出入口,务必斩杀可能从其中走出的任何人。” “无论是外城的帮派人士,还是被卷入诡异的青州天骄。” 年轻人的声音稍稍停顿,“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山主,我们是不是也要……” 中年人在一旁提醒道。 孔炳煌沉默良久,才开口道,“不去!所有人按兵不动。” “不!要去。” 孔炳煌又突然开口。 “万一万善还有明峰那几个孩子从诡异中出来怎么办,咱们得接应。” “可州牧大人可是说,那些被带走的天骄之中可能有被青州魔夺舍重生的存在啊。”中年人一脸愁容。 “州牧大人,州牧大人……你是我无极山的长老还是他州牧府的幕僚客卿?” 孔炳煌一挑眉。 一身肌肉瞬间涌起,强悍的压迫力顷刻间碾在中年人的身上。 中年人顿时汗如雨下,他毫不怀疑自己再多说一句‘州牧大人’,眼前这个男人会一拳砸下来。 要知道如今这位无极山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