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最后关头施展出巅峰时期的力量,就和脏器的锤炼修行有关。 快步走入城中,秦淮凌厉的眼眸搜寻着四周的方向。 遍地的鲜血已经将大地染成了深红色,鲜血浇灌着大地,甚至还让土缝之中生出了一些妖艳的花朵。 绽放在尸体和骨血之上。 “啊!啊!啊……” 破败的楼阁中,传来女人的哀嚎和砸水般的声响,除此之外还有一声男人虚弱的求饶声。 悠长而急促,带着男人的叫骂和满腔的怒火。 砰! 楼阁仅剩的半扇门被一脚从二楼中踹飞下来,径直砸在秦淮的面前。 楼阁的外廊上,缓缓的脚步声游荡。 随即露出那人的面容。 男人长相颇为憨厚,就算此刻满脸的鲜血,神情木讷也让人生不出害怕的感觉。 秦淮瞥了眼楼阁。 寒风拂面,将秦淮的斗笠吹高,露出了一瞬面容。 “秦爷好。” 那憨厚男人的看见秦淮时,神情恍忽了一瞬,随后点了点头。 秦淮打量着男人的面相,又看向男人手中那把切豆腐的宽刀。 男人似乎是自己还在血毒帮做事时,常去光顾的一家豆腐店的老板。 豆腐做的极好,在沿河的长街上享誉盛名,而且妻子长得颇为标志。在外城中日子也算过得有滋有味。 唯一的缺点就是那位妻子的风评不是很好,似乎是家道中落的富商小姐出身,常常和昔日的旧情郎眉来眼去,传出不少风言风语。 只不过周围憨厚的豆腐匠从来都没有计较过。 砰!砰砰…… 两具尸体被豆腐匠从二楼的楼阁上丢下来。 准确的说,是两滩…… 一对男女已经被大卸八块,但秦淮还是能从那张脸上认出女子就是豆腐匠的妻子。 紧接着, 又是一块块尸体被豆腐匠面无表情的从楼上丢下来。 啪啪啪…… 皆是无头的尸骨。 秦淮缓缓抬头,看见豆腐匠拿着一根根麻绳,将手中的头颅绑起来,吊在长廊外,那死不瞑目的双眸死死盯着那对狗男女的尸体。 “好好看着,这就是你们欺负我的下场!” 豆腐匠咬牙切齿,怒目圆睁。 他漠然看着那一具具尸体,有老人有孩子,也有妇人。 其中有一对老人和孩子和那壮年男子有着几分相似。 秦淮大抵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豆腐匠这是一口气屠了男方的一家老小十几口人,兴许还有不少围观的人。 “秦爷,你是不是也想要嘲笑我?” 豆腐匠死死的盯着秦淮。 秦淮看了眼豆腐匠,只是摇了摇头。 随后他径直走过,不在这里停留。 身后,却传来豆腐匠声嘶力竭的嘶吼声。 “他们凭什么这么欺负我?!” “他们辱我,那我就吃了他们!我要留下他们的眼珠子,让他们亲眼见证我是如何登上武道巅峰的!” “现在的青州,所有人都可以是天才!” “我要让他们后悔一辈子!” 秦淮的脚步稍稍停顿,回头看了眼豆腐匠那狰狞的面孔。 呼! 身后,凌厉的狂风从头顶落下。 凌厉的寒芒在血海中绽放。 秦淮的眼中一抹白光惊鸿般掠过。 砰! 身后一声炸裂轰然。 秦淮这才缓缓转过头,看向那只剩下半个身子奄奄一息的豆腐匠。 “噗……” 豆腐匠一口鲜血喷出来,“我果然不是天才啊……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天才的……” 他口中的鲜血和眼泪断线般哗啦啦的落下。 “秦爷,我只是想好好过日子,我有错吗?是我的错吗?” 豆腐匠委屈巴巴的看向秦淮,眼中写满了茫然和不解。 “错的不是你……” 秦淮的手掌轻轻放在豆腐匠的头颅上。 砰! 豆腐匠的身体轰然炸裂。 秦淮皱着眉头,连这样的老实人在重重因素之下都坠入圣心教之中,陷入疯狂杀戮。 那剩下那些本就是冲着吃人修行而来的,野心勃勃的武者们又会在青州城中掀起怎样疯狂的浪潮啊。 秦淮看着地上豆腐匠的尸体。 尸体之中,有星星点点的红色光点朝着苍穹上的血海飞去。 轰! 秦淮轰出一拳。 却并不能将那些红色光点轰碎,只是让它们随着劲气朝着四周飘荡,但最后还是朝着苍穹上的血海融去。 “圣心教此举…肯定大有所图。” 秦淮加快步伐,朝着内城走去。 想要寻找妖人的痕迹,毫无疑问内城是最有可能找到的。 尤其是那些宗门驻地。 不多时,秦淮就走到了一座小宗门的山头。 高家拳庄的牌匾已经被打碎在地上,秦淮催动风息功在山林中疾行。 原本宗门中的高家弟子,如今已经换上了一身血色长袍。 赫然是曾经见过的圣心教的装扮。 没有…没有…… 秦淮快速掠过高家拳庄,宗门之中的最强者约摸也就是初入府脏境而已。 但宗门中的弟子却是清一色的穿着圣心教教徒的长袍,并无妖人痕迹。 “若是汤家人,必定不会穿圣心教教徒的长袍……就算他们如今亲密无间,也不可能丢下他们那所谓的八贤王的声名,甘做圣心教的裙下之臣吧。” 秦淮口中喃喃。 但以妖人们几千年的经营,势力应该遍布青州城各大宗门才对啊。 两大势力瓜分了领地吗? 他微微皱眉,朝着下一座宗门奔去。 第二座宗门依旧没有妖人的踪迹。 第三座、第四座……秦淮甚至去往在青州中排得上号的白云门,他在白云门的外层蹲伏。 足足数日,都没有看到一个不穿圣心教教众长袍的弟子。 …… 深林中,两个醉醺醺的弟子晃悠悠的巡逻。 “你说大人有必要让咱们继续巡逻吗?” “这外面进来的那群人,早就将我们奉为圣徒。” “至于那个什么所谓的青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