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穿着得体,算是对演员的一种基本尊重吧……” 以撒唰地抬头,盯着台上的人开始冷笑:“我为什么要尊重他们?” 此路不通,伊塔迅速转换策略:“……而且看着好帅!” 以撒一下子收掉了冷气,顿了一秒,轻声问:“伊塔喜欢?” 伊塔,毫无节操地点头:“喜欢喜欢!” 于是他不再摧残衣服,而是红着耳朵尖,矜持地捋了捋被自己暴力弄皱的袖管,伸手拿起了伊塔帮他领的歌剧眼镜。 那是一个小巧的复古眼镜,还带着个柄。其实伊塔也不知道这个东西的意义是什么,但是入场的时候侍者端着,出于不给暴发户·西索丢人的目的,她还是拿过来了。 顺便给前面一脸冷漠无视路人的以撒也领了。 两个人开始凑在一起琢磨眼镜。 等到台上唱了一会儿,两小只双双放弃了它。伊塔也是第一次听歌剧,由于剧情跌宕起伏,唱的也好听,她听得很开心——相比之下,以撒就没这么有艺术气息了。 他只听了一会儿,很快就开始不耐烦。变化系的人,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是丧失兴趣的以撒神色如常,最起码并没有表露在气息上——他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西索。 西索正在吃瘪。 气质冷艳的少女做事也很冷艳,她仰着头看歌剧,全然懒得理会身边的男人。 眼看着西索撩妹的兴致也快耗尽了,以撒眯了眯眼,对上西索淡金色的眼眸,恶意地弯起唇角,作了个口型: “需要帮忙吗?” 西索浮夸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以撒敛去笑意,收回了视线,重新盯着台上——三秒之后,西索所在的位置,观众厅顶端的灯具忽然炸裂,同时,舞台上的灯光悉数熄灭,锋利的玻璃碎片和金属碎块从高高的天花板上落下,刺向下方的红发男人和少女—— 西索伸出手搂过冷艳少女,轻松地躲开了。 刺耳的爆炸声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伊塔循声回头,还没等看到发生了什么,就被以撒拉住了手,掰过脸来。 男孩苍白的脸上浮起疑惑:“啊,有东西炸了么……这个地方好危险呢,”他看了看纷纷向外跑路的客人们,语气担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起来好吓人啊……我们也跟着走吧~” 伊塔:…… 虽然十分怀疑有什么东西能吓到你,但是好有说服力的亚子。 到了门口,以撒远远地看了一眼西索,他也正眯着眼看过来——西索怀里的女孩惊魂未定,用手紧紧抓着他的领子,脸上是强行伪装的镇定,盯着地上椅子上散落的玻璃渣和金属块,脸色惨白,忍不住靠得西索越发近了一些。 西索弯弯嘴角,没有道谢,而是也做了一个口型:“满意么♠~” 满意呢。 西索今晚看来是回不来了吧。 既不用看无聊的歌剧,又能单独和伊塔呆一晚上,真是个不错的结果。 以撒愉快地这样想。 十分钟后,邮轮负责人盯着灯具内部线路上腐蚀的焦黑痕迹,听着工程师语气颤抖的结论:“是,是强酸”,陷入了对人生深沉的思索——当然这些都不重要啦。 被以撒拽回客舱的伊塔无聊趴在床上戳“小蛇”玩。 “小蛇”——以撒的“影”,黑黑的一条,滑滑的,凉凉的,被伊塔戳地翻了个身,再执着地翻回来——等等,这一团由影子构成的玩意居然分正反吗——然后羞涩地缩起来。 以撒坐在床上看书,偶尔也看一眼玩得开心的两个生物。 就在伊塔又把它翻倒之后,以撒忽然出声:“……会生气的哦。” 伊塔:! 她瞬间充满了活力,翻倒“影”的频率更高了。 以撒:…… 于是,等到下一次伊塔又伸出手指,小蛇迅猛地探头,一口咬住了她的手指。伊塔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没有被恐怖地融掉,而像是被裹进了凉凉的液体里。 伊塔:“……什么嘛。” 没有失去手指好失望是怎么回事。 以撒:…… 小蛇把她的手指吐出来,生气地融进被单的阴影里不见了。伊塔就这样失去了玩伴。 可惜另一个玩伴强行上线——以撒放下手里的《君主论》,拉住了她的胳膊,软声说:“伊塔光和它玩,都不找我玩……我不开心……” “你不是看书么,我不好打扰你。”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