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聊生以太感到陌生,但更多的是一阵隐约的庆幸——潜意识停了下来。 『……停下来了?』她微微皱眉,难忍的疼痛只让她模糊地感受到自己被从斯库瓦罗的臂弯里接了过去,随后鼻息间撤掉了那股血腥味。 聊生以太下意识地偏了偏头,侥使潜意识暂停了工作,但她只要是想分辨的依旧如喝水吃饭那样简单。 『……红酒、古龙水,还有……』 下一刻,一阵很奇妙的温热将她包裹住了。紧接着,疼痛因此而慢慢褪下,像遇到了天敌般,就算是再如何贪婪不舍也最终无可奈何地退了回去。 虽说一切都不明所以——无论是突兀的疼痛还是什么医治方法,聊生以太以为自己随着疼痛的过去就应该睁开眼,但她的身体、大脑在此刻都变得格外昏沉,像是被强制着驱动陷入沉眠,意识再怎么冷酷地命令也无法驱使眼皮挣扎一丝一毫。 …… Xanxus略有难耐地闭了闭眼。从他身上传导出去覆盖在聊生以太身体上的愤怒之炎已经缓缓熄灭,然而这般的传导也只是从有型变成了无形,想要维持就必须和她进行直接的身体接触。 火焰无声无息地卷上他手掌所接触到的聊生以太的腰身,将那一圈的布料化为粉碎,亲昵地涌出Xanxus紧贴的手掌钻入另一个人的体内。 “……啧。” 瓦利亚BOSS不耐烦地咂咂嘴。虽是有着解决方案,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家伙又变小……前科太多了。想到这,他停顿了一下,五指缝隙里隐隐泄出一丝橙红色的火苗,又很快地收了回去。 百无聊赖地盯着地上的血渍看了一会,Xanxus垂下眼皮,那双猩红的眼瞳即使在面无表情时候也无端生出些暴戾。他手指微微发力,随意地捏了捏怀里这只垃圾的腰,看着聊生以太这副小孩子的身体,又联想起前几天看见她时候的样子,力道不由得加重一瞬,便又捕捉到她微微皱起的眉头。 “……真弱。”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冷嘲地吐出这两个字来。 这两个字任哪个瓦利亚成员听了都要如鲠在喉。 啊哈哈……对于这位拥有愤怒之炎的黑发帝王来讲,看谁不是弱呢?就连底层人员也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他们的小队长被指着骂是垃圾了——对此,斯库瓦罗狠狠地吼了回去。 随后又被Xanxus随手抄起手边一个东西扔了过去。精准爆头。 …… 斯库瓦罗褪下了自己满是血腥的瓦利亚作战队服扔到洗衣筐里。花洒打下来,杂乱的水声让他稳了稳心神,想起聊生以太那副样子,心绪便又翻滚起来,夹着难以发泄的烦躁——难道要他现在裸着把浴室劈了吗? 聊生以太——他说的是短发那个,不是今天这个长发的快死了的小孩。那家伙今年和他年纪一样,三十二岁,但其实除了骨架和身材的变化之外,其他地方几乎没有什么改动。 ……包括那张总是平静而无波澜的脸。 斯库瓦罗从浴室再出来的速度还算是快。他解决杂鱼其实用不了多久,加上长发的打理难度,他也很少会让自己的头发沾上垃圾的血。 他打了通讯给跳马,瓦利亚这边倒不像彭格列那么需要严防死守,这归结于Xanxus的随性。 沢田纲吉在去和密鲁菲奥雷谈判的时候被杀了,虽说是让彭格列混乱了一会,有些烦人难处理,但瓦利亚作为彭格列第九代首领的直属部队是不会对其产生什么动摇或想法的。 瓦利亚一向只贯彻于自己的理念,所谓的“独立独特暗杀部队”的别名也就是由此而来的。 他们拥有截然出众的能力和近乎完美的任务成功率,几个干部的性格也个个都是与彭格列十代那帮人截然不同的冷酷——所以,无论局势是如何,瓦利亚都只对彭格列忠诚,而绝非是某个人。 ……沢田纲吉自己去送死,他是搞不明白那垃圾在想什么。管着怎么样彭格列的两个云守也从来不是吃干饭的,他偏偏一个都不带。 通讯过了好一会才终于被接通。加百罗涅那边是需要后勤人员进行ip转移和确认查询才能链接成功的,随着荧蓝色屏幕跳跃在半空中,跳马那张看就让人不爽的脸放大着映在了上面。 “嗨,斯库瓦罗!”金发男子坐在办公椅上,背面是成片的书脊。他笑着挥了挥手,随即平静下神色,“找我有什么事吗?” 斯库瓦罗看着那张没有异常的脸,铁灰色的瞳孔盯着他看了两秒,他指骨轻叩了一下桌面,问道, “聊生以太呢?”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