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感觉魔音入脑实在心烦,瞪眼向徐国难道:“大哥,怎么不出手管管你的宝贝?” 她嘴里嚼着安南进口的榴莲蜜饯,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抬手向徐太平趴在车窗上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 徐太平扭头瞪视,呲牙咧嘴做出怪样。徐淑媛又好气又好笑,扬掌又要进行亲密接触。 俞依偌瞧得心疼忙伸手拉开,生怕儿子被出手不知轻重的小姑打出车窗。 徐国难从沉思中惊醒,冷眼瞟视徐太平道:“再敢吵闹,到了平埔社就把你关在屋里,哪里都不能去。” 威胁立竿见影。鹿车里马上安静下来,徐太平鼓着嘴巴不敢大声说话,目光恋恋不舍瞟向窗外,瞧着浅绿色植被沿着蜿蜒官道蔓延到天际,眼神痴迷而好奇,显是把辛勤耕作当成了有趣游戏。 徐淑媛舒了口气,笑嘻嘻从蜜饯盒挑出块柿饼,硬塞进徐太平撅得老高的小嘴。 车窗外鸟雀啾啾,野地不时响起耕作农夫嘹亮的粗犷山歌,随风飘进她的耳膜。 “田梗草,开白花。 吾爷吾姆讲涯毋做家。 等到明年正月时, 嘀嘀打打过别家。” 一曲山歌还没唱完,就有脆生生的女声紧接了下去。 “哥哥住东妹住西, 两人有事难得知。 火烧龙船大水救, 火烧心肝无药医。” …… 男女歌声相互应和此起彼伏,唱的都是男女情爱你侬我侬,虽是土音俚语荒腔走板,清脆悦耳的笑声却无忧无虑动人心弦。 徐淑媛听在耳里,心头如同钻进条毛虫,白嫩面颊不知不觉抹了粉红胭脂,比平常更加娇艳动人,偷眼瞄向正襟危坐宛若不闻的嫂子,抿嘴把榴莲蜜饯吞下肚,也开始目不斜视端庄娴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