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祖娘娘,只要家人平安无事,旁人苦难只能置之不理。 徐国难瞧着两人亲热模样,故意落后半步与俞依偌走成并排。 见妻子吃力弯腰想要捡拾菜蔬,失笑道:“依偌,这些菜蔬值得甚钱,快与为夫回家才是正经。” 听丈夫叫唤闺名,俞依偌面颊火烫浑身发软,嗯了一声还是低头捡拾,与徐国难错开半步走向徐家宅院,不时偷偷抬眼打量徐国难,目光充满爱恋。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与徐国难分别一个来月,俞依偌早已尝够相思苦涩滋味,目光牢牢盯在丈夫身上,竟是片刻舍不得移开,仿佛稍一错眼徐国难就会如同春梦不翼而飞。 谁道相思苦,相思已成疾,闺阁少妇思夫盼夫的缠绵心思,岂是没有尝过相思酸甜味道的外人可以轻易揣测。 刘雅萍徐淑媛母女谈笑风生,叽哩呱啦说着各种奇闻逸事,俞依偌面对日思夜想常在梦里见面的丈夫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半晌低声问道:“国难,有没有戴开光貔貅?” 徐国难微微一笑,伸手扯开衣颈,一只神态威猛的貔貅悬在胸前昂首高嘶,睥睨不可一世。 奉命潜伏漳州不可能携带暴露身份的物事,开光貔貅随处可见,又是妻子满腔心意,徐国难自然而然戴在了身上。 秋波流转瞄了眼开光貔貅,俞依偌见丈夫没有忘记临别嘱咐,心中极是喜悦,横了一眼轻声道:“你倒还听话,等会想吃啥,回家我做给你吃。” 徐国难本来满腹心思,见到妻子娇羞模样全都抛到九宵云外,抬眼扫视周围无人,刘雅萍徐淑媛自顾说话,压低声音调笑道:“为夫想要吃娘子,是不是回家就给我吃?” 听到丈夫调情言语,俞依偌鼻息急促娇躯发软,一颗心砰砰跳得愈发厉害,向四周张了一张,咬着嘴唇轻如蚊蚋道:“你想吃,回家就给你吃。” 说完情话赶忙把头低下,大团红晕沿着面颊直透脖颈,恍若烧熟了的醉虾,美艳不可方物。 徐国难呆了一呆,想不到向来腼腆害羞的妻子居然如此胆大,大庭广众就敢回应自己的情话。 一时有些情动,瞄了瞄周围没有过往行人,情不自禁伸手握住俞依偌手掌,感觉干硬粗糙,显是日常劳作所致,眼角不自禁有些潮湿。 俞依偌娇俏地白了丈夫一眼,挣了挣没有挣脱,只得任由徐国难握紧,芳心甜蜜如饮醇酒,宛若风筝随风飘荡不能自己。 两人晕晕沉沉向前行走,徐太平正在专心致志训练豹崽赛虎攀爬桂花树,嘴里不时呼喝发出号令,有板有眼颇有教官威严。 一个多月不见,猫仔般的赛虎已长大了一圈,灰褐皮毛隐现深浅不一的暗色斑纹,狭长眼睛射出淡金光芒,隐隐有了百兽之王的威严。 赛虎随着小主人的叫唤不停攀爬跳跃,淡绿眸子牢牢盯住不停晃动的鹿肉干,时不时有涎水滴落在黑泥之上。 虽只离开东宁府一个多月,徐淑媛却也感受到了“少小离家老大回”的游子思乡苦涩滋味,着实想念粉嫩可爱的调皮侄子,得意洋洋抖了抖缰绳,高叫道:“平安快些过来,瞧二姑给你带回什么?” 听到叫声徐太平猛地转身,见到黄骠马呆了一呆,细长眉毛乐得耸成一团,忙不迭把鹿肉干丢给赛虎,手舞足蹈猴子般急窜过来。 赛虎张嘴咬住,一口就吞下鹿肉干,紧跟小主人蹿到众人跟前,目光不善盯住从没见过的庞然大物,低伏身子弓起背脊发出嗷呜低鸣,跃跃欲试似要扑上。 只是黄骠马腿长体壮不亚黔之驴,赛虎未得小主人号令,虽是发威低吼却也一时不敢冲上。 黄骠马也是第一次见到云豹,虽然体形悬殊不构成威胁,却也扬蹄抬腿做好迎敌准备。 陡地扬颈长嘶声音清越,赛虎出其不意倒退数步,眸光微现怯意,随即站定冲着黄骠马呲牙咧嘴,恍若猫仔发威徒具声势。 徐国难没有理会豹马对恃,见徐太平跟以前一样调皮跳脱,歪斜脚步跌撞奔跑,生怕不小心摔倒忙抢前迎将过去,伸手想把宝贝儿子抱起。 瞧见老爹徐太平随口叫了一声,随即转头盯住黄骠马,冲徐淑媛兴高采烈高叫道:“二姑,快把马给我,平安要骑。” 徐国难伸手抱了个空,徐太平早已矮身从腋下穿过,一溜烟跑到徐淑媛身边,伸手想摸黄骠马尾毛,想起昔日挨踢遭遇有些害怕连忙缩手,眸里闪现渴求光芒。 徐淑媛急道:“平安小心,莫要走到马屁股后面,留神阿黄抬蹄踢你。” 瞥见黑漆木门有衫影闪动,显是老爹即将闻声出来,想起徐氏家法不由微微胆怯,黑白分明的眼珠滴溜溜转了转,俯身抱起徐太平放上马背,向刘雅萍高声道:“娘,我带平安出去遛遛马,等会就会回家。” 不待答应翻身上马,轻轻抖了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