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感觉浑身冰凉如坠冰窑,都觉得眼前情景说不出的诡秘,不自禁有些寒毛竖立。 阿莲见到金蛇大吃一惊,陡地想起古老传说,提声惊叫道:“蛊蛇!” 声音尖利刺耳,惊怒之中充满羡慕,似是见到万金难买的奇珍异宝。 与此同时也有少女尖锐声音响起:“蛊虫,原来你竟是养蛊害人的蛊婆!” 听到蛊婆众人心中都是一凛,生蕃部族野蛮落后,与深山猛兽生死博斗,日久天长便有熟识虫性的蕃人饲养蛊虫图财谋利,稍有争斗就会利用蛊虫伤人于无形,被大多数蕃人视为异类,把养蛊的统称作蛊人,若是女性便唤为蛊婆。 蛊人性格怪异残忍狠毒,有些时候为了试验蛊虫威力就会无缘无故伤人性命,蛊术落在寻常蕃人眼里又是诡秘异常神奇莫测,因此蕃人提起蛊人便即色变,只是蛊虫饲养艰难必居僻野,蛊人数量稀少罕有现世,彼此倒也相安无事。 想不到娇媚可人言笑晏晏的阿莲居然就是传说中的蛊婆,众人不自禁都有些畏惧,悄悄远离了数步不敢接近。 阿莲一时得意欲在情郎面前卖弄本领,想不到竟被朱宜萱认为蛊婆,她晓得蛊婆在蕃人眼中极为不齿,娇躯微晃俏面惨白,尖声辨道:“我不是蛊婆!” 这时朱宜萱与徐国难已经罢手停战,徐国难本想趁机偷偷溜走,听到阿莲居然是蛊婆心念大震,站在旁边冷眼旁观。 他担任察言司佥事多年当然听说过蛊婆,知道阿莲竟是蛊婆身份大出意外,马上联想到徐台生被神教教徒迷倒时中的降头灵降,直觉两者必有微妙联系,凝神倾听想要察出些许端倪。 他经过交手探出众人之中只有索萨才是一流高手,即使遭遇围攻凭借武功也可全身而退,因此放心大胆有恃无恐。 索萨顾不得理会徐国难窥伺在侧,目光炯炯望住阿莲,表情复杂含意难明,沉声问道:“你真地是蛊婆?” 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阿莲娇躯却又是一晃,忙大力摇头道:“索萨大哥,我不是蛊婆!” 指着朱宜萱气急败坏道:“你养着能吃蛊虫的蛊蛇,你才是蛊婆。” 见阿莲面色惨白神情惊慌,朱宜萱不知怎地感到莫名快意,轻笑道:“小金是我爹从南洋无意得到的蛊蛇,目的就是为了对付蛊虫,师兄也是晓得的,我怎么会是蛊婆。” 忽地嘬唇发出尖利唿哨,金蛇听到唿哨陡地弹起窜入朱宜萱衣袖,伸出半颗蛇头向她讨食。 朱宜萱嫣然微笑,弹指射出粒腥气扑鼻的丹药,金蛇一口吞食方才心满意足缩回,浑不理会沙滩众人。 蛊蛇小金是南洋邪教黑神教精心培育的厉害蛊物,据说从深山老林捉得异种腹蛇,产卵之后任由幼蛇相互咬噬,剩下一条后喂以各种毒虫,长大之后就能无蛊不吞,神手华佗朱道本游历南洋时无意得到,本想用来对付一名厉害对手,想不到竟然被朱宜萱偷偷带将出来,无意破了阿莲暗中弹出的蛊虫。 索萨当然知道前因后果,当下点头道:“萱儿说得不错,师父饲养蛊蛇就是为了对付蛊虫,阿莲你——” 他对阿莲的言语似信非信,想着该如何表棕免得阿莲伤心,阿莲听索萨语气漠然浑不似以前亲热模样,心中惶急气急败坏高叫道:“我不是蛊婆,这些蛊虫是神教大法师奥裕特地送我护身保命,我手上也只有这么一份,大家如若不信,日后可以同到神岛寻奥裕大法师对质。” 她神情凄惶楚楚可怜,焦急之下几乎要掉下泪来。 朱宜萱早就瞧阿莲不顺眼,见她吃瘪幸灾乐祸,冷言冷语讥讽道:“神岛是妈祖神教的总坛老巢,你把我们带到神岛,是不是想要一网打尽,免得泄露蛊婆身份?” 听到这话众人心中又是一凛,王老实却是大踏步走到阿莲旁边,闷声道:“俺可以证明,阿莲护法绝对不是蛊婆!” 他语气坚毅目光诚恳,众人均知王老实出了名的憨厚老实,心中不由自主有些相信,却又不自禁起了疑虑:阿莲不是蛊婆,难道奥裕大法师竟是蛊人? 似是知晓众人心中所想,阿莲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对索萨实话实说,抿着嘴唇轻声道:“奥裕大法师来自南洋精通降头术,一年前乘船抵达台湾,据说特地前来寻找仇敌报仇雪恨,后来撞见教主,应邀加入妈祖神教。” 降头术是流行南洋的诡秘巫术,比蛊术更加诡秘莫测,据说降头师练到高深境界可以连头带肚脱离躯体,腾空飞行穿堂入室,暗中杀人之后自行返回,无影无形诡秘异常。 听到蛊虫竟是奥裕大法师送给阿莲,众人都是恍然大悟,既然如此阿莲自然不是蛊婆,至于降头师在南洋诸岛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众人却都懒得理会。 朱宜萱听奥裕是南洋降头师,来到台湾寻找仇敌报仇雪恨,心念微动俏脸变色,只是人人都在留神阿莲说话,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