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难避过七绝毒针本想借机逃遁,阿莲早就料着预先防备,持着蛾嵋刺抢前一步挡住去路。 朱宜萱是抢自家情郎的情敌,徐国难却是蕃人极为痛恨的察言司特工,瞧模样说不定早就潜伏王记油坊暗中尾随,诸多机密要事都被一字不漏听入耳中,既然如此绝不容许趁隙逃脱,否则必然干碍土蕃举义大事。 何况自己的蛊婆身份极其隐密,若是察言司特工逃走之后大肆张扬,对自己的江湖名声大有妨碍。 阿莲本就心狠手辣出手无情,见徐国难武功高强行事诡秘,更是多了几分忌讳心思,想要趁机杀却以绝后患。 峨嵋刺是江湖之中难得见到的奇门武器,舞动稍有不慎就会自伤其身,若非武功高强不敢使用,徐国难见阿莲居然使用峨嵋刺不禁微感惊讶,随即想起她善使神秘莫测的蛊虫,更加多留神了几分。 他久历江湖见惯风雨,对诡秘莫测的蛊虫却深为戒惧,方才若不是朱宜萱随身携带无蛊不破的蛊蛇,敌我不分恰好破去蛊虫,说不定自己已经中蛊倒地,任由摆布。 虽然不晓得阿莲使用的是何等古怪蛊虫,但瞧飞在空中的狰狞模样绝对不会好相与,徐国难知道蛊虫培育艰难无比,千百条候选蛊虫未必能够成功培育一条,只要培育成功却是厉害无比,中蛊之人痛苦万分生不如死,甚至可以控制神智形同傀儡。 传言蛊虫原本产于西南苗疆,苗人往往利用蛊虫控人生死,辗转传入南洋诸岛后与降头秘术结合,培育的蛊虫更加诡异莫测,能够伤人于无形,饶是徐国难武功高强也不自禁有些惴惴。 阿莲声称奥裕大法师只给了一份蛊虫,焉知言语是真是假,万一暗中还藏有蛊虫,趁激斗之际突地使将出来,自己岂不是防不胜防。 想到蛊虫徐国下意识难瞟了眼瘫在沙滩上的蛊蛇,见眼角鲜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凝固,细长身躯在起伏沙面轻轻摆动,赤红眼睛虽然暗淡却已隐隐睁开,看来已无性命之忧。 蛊蛇居然能在神技一击之下逃得性命,徐国难暗自称奇,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凝神戒备阿莲再次施放蛊虫。 神技虽然危急时刻脱手使出保命护主,然而徐国难毕竟没有真正进入神道境界,使将起来还是半灵半不灵,难以随心如意对付敌人。 见徐国难目光炯炯盯视自己,阿莲焉能不知他的心思,对无影无踪的指剑也是深为戒惧,晶莹眼珠转了数转,把峨嵋刺放在掌心滴溜溜一阵盘旋,嫣然微笑道:“大叔真是贪花好色,这么色迷迷看着人家,本姑娘可是还没嫁人的黄花闺女,哪禁得起大叔如此模样。” 嘴里轻声说话,洁白面颊现出羞红,眸子却是渐渐现出柔和光芒,含情脉脉如见心爱情郎。 徐国难目光与阿莲对碰,觉得眸子莹然生辉,目光隐蕴蛊惑引诱之意,心中微感惊讶,立时想到徐台生在武定里中的降头术灵降,心中大凛抱元守一,昏沉脑海立时恢复清明。 “那小偷忽地回头诡秘一笑,我刚好瞧见他的眼睛,不知怎地脑袋轰隆一声仿佛被迷了心智,迷瞪瞪只是听令行事,啥都不能自作主张。” 那日徐台生的言语清清楚楚重现脑海,徐国难心念微动,既然邪教教徒旧伎重施想要害人,索性将计就计让她吃个闷亏,当即按照徐台生描述故意装出痴呆傻愣模样,翻着白眼任由阿莲缓步走近。 阿莲不疑有他,见“刘国昌”已中了灵降慑魂术得意非凡,轻移莲步走到徐国难身边,伸手疾点胸口膻中穴。 膻中穴位于两乳之间,是极紧要的任脉要穴,一旦被点中就全身受制,动弹不得任由摆布。 “刘国昌”十有八九是察言司特工,武功如此高强必定不是低级货色,说不定掌握不少情报机密,妈祖神教潜伏东宁府欲图大事,阿莲想先把“刘国昌”制服,酷刑审讯掏出机密,慢慢折磨以泄心头之恨。 她想得得意便放下戒备心思,纤细手指刚要点中膻中穴,忽见徐国难嘴角现出微笑,目光登时恢复清明,立知中计心中大惊,不暇思索蹬地倒退,玉手轻挥低喝道:“蛊虫来啦!” 徐国难故意诱引阿莲走近身边,本想施展擒拿手法顺势扭住关节,陡地听到蛊虫两字心中一凛,闭住呼吸也是倒退数步,炯炯注视小心提防,生怕一不小心着了道儿。 蛊虫诡秘难测无影无踪,无论如何小心都不过份。 阿莲借着蛊虫威名吓退徐国难,洁白额头也是现出晶莹冷汗,芳心惊骇不在徐国难之下,见他的目光湛湛有神,哪有半分被蛊惑模样,念头稍转立即明白,尖声道:“你竟敢使诡计骗我!” 声音惊怒交加甚是尖利,半夜听来如同鬼啼让人不寒而栗,徐国难微微一笑没有回头,拱手朗声道:“在下只是无意撞见各位,不是有心窥探姑娘秘密,姑娘何必不依不饶,万一被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