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准确的讲,我是一名地质学家,你知道的,地质和考古不分家。” 老头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不算小的盒子,比了比墙上的壁画,但好像又想到什么,叹了口气。 这黑灯瞎火的山洞里,就算有火堆,这照相机啥也照不出来啊,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呢?就为了这,差点把命给丢了。 他颓然坐到了地上。 “您,今年三十五岁?”陈剑秋略带疑惑地问道。 老人一脸沧桑地转过头来,听见这话,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奋。 “你是怎么知道我三十五岁的?我的天呐,你是第一个说我三十五岁的!” 搞地质的果然看起来更成熟一点。 见陈剑秋没有回答,老人,不,霍尔姆斯大叔倒是先开口了:“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不可能是碰巧路过救了我吧。” 陈剑秋从兜里掏出了那张人皮地图,递给了他。 霍尔姆斯大叔借着篝火的光,仔细端详起眼前的这张人皮地图来,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疑惑,到后来的惊讶,再到最后的欣喜,刚才照相机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你们是在哪弄到这个的?”霍尔姆斯问道,“多少钱?可不可以卖给我。” 陈剑秋摇了摇头。 “那我等下拍个照行不行?” 陈剑秋又摇了摇头。 霍尔姆斯略感遗憾,他目不转金地盯着人皮地图:“这可能是一张藏宝图,上面的文字或者说符号是中美洲那边的,可能是阿兹特克文明的,但是从人皮的保存度来看,时间好像又没那么久。” “赝品?”陈剑秋眉头一挑。 “也不是,很有可能是一个分支。”他指着地图上的山谷,“这地貌看起来像是墨西哥北部,美国西南部。” 美墨边境? “我对中美洲的文化是非常感兴趣的,可惜一直未能成行,原来的计划是三年之后,去那边转一圈。”霍尔姆斯依依不舍地把人皮画递回给陈剑秋。 “这样,我回一趟丹佛,我的好朋友洛哈特博士对于这个很有研究,我和他讨论一下,你们晚点去那里找我就可以了。”他想了想,然后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递给陈剑秋,“不出意外的话,我会住在弗拉明戈旅馆。” 上面印着他的姓名。 陈剑秋点了点头,把人皮地图和纸片收好。 不知道是那些食人魔为了保持肉质的新鲜还是什么,并没有对霍尔姆斯教授动太大的手脚,所以他走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飞鸟递给他一块饼干,但洞里的景象和刺鼻的血腥味,饶是他见过大世面,也无法下咽。 四人按着原路返回,很快看见了明亮的洞口。 肖恩正准备走出去,却被陈剑秋一把拉住。 “不对,洞口有人。” 飞鸟也感觉到了不对,刚才的洞口并没有这么安静,时不时还会有胆大的鹿偶尔路过,现在不但看不见鹿和兔子,甚至连鸟叫声也听不见了。 陈剑秋把靠近洞口的那具尸体拖了起来,扶住,然后一脚踹了出去。 果然,一瞬间,枪声大作,那具尸体很快被打成了筛子。 “我去,真的有人啊!”肖恩傻了。 此时的洞口还真的有一群人在等着。 在原来陈剑秋他们趴着的高台上,此时换了八九个衣着得体的男人,而他们身后,则是那个在雨夜击毙了布林顿的扛枪男人。 他们都是平克顿侦探事务所的探员。 “头儿,我们自己私自跑出来抓人,被老大知道了,不会被他宰了吧?”一个趴着的探员问道。 扛枪的男人并没有搭理他,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用舌头舔了舔下嘴唇。 这么有意思的猎物,很久没有遇到了。 “有人出来就立马开枪,不要留手,死人是不会反抗的。”他下了命令。 这时候,一个“人”从洞口摔了出来。 所有的枪都响了。 那“人”很快躺在地上不动了,一群人还在补枪,打在尸体身上,飞溅起血花。 这帮人的射击精度,比陈剑秋之前遇到的那些骑兵,要高。 “停。” 扛枪的男人发现了不对劲,这光着膀子的人,原本就是一具尸体。 “你们四个,把我们那挺加特林推上来,其他人,跟我围下去。”男人虽然被耍了,但更加兴奋了。 他们沿着之前和陈剑秋他们相同的路线靠近了洞口,而洞口的正对面,四个人推着从马车上卸下来的加特林机枪,进入了射击位。 “出来吧,现在出来我还能让你们活着。”男人狞笑着叫嚣道。他给自己肩上的杠杆式步枪上了子弹,打算只要一有人露头就打把。 没有人回应他。 机枪开始轰鸣,对着黑漆漆的洞口倾泻着子弹。 子弹打在洞内侧的墙壁上乱跳,一时间碎石脱落,粉尘四起。 “嗷。”一声惨叫突然从洞中传来,扛枪男人欣喜若狂,“他们有人中弹了,快冲!” 机枪停火,一队人冲进了洞口。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一把黑漆漆的喷子。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把喷子已经瞬间击发了三发,排头交叉掩护的两人当场毙命,后面的一个人被第三发逼退。 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有人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打出三发霰弹枪?而且威力这么勐! 一众探员丢下了那两具尸体,不得不退出了洞外。 确实是有人中弹了,刚才一发子弹打在洞口的墙壁上,擦着肖恩大腿飞了过去,带掉了上面的衣服和一层皮肉。 飞鸟一把把肖恩拖到了后面呢,交给了霍尔姆斯大叔。 陈剑秋则端着泵动霰弹枪顶了上去,正好撞见了围进来的探员。 单身二十几年,论向后拉护木换弹这个动作的速度,陈剑秋绝不输于人,加上他反应奇快,瞬间打出了三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