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就在这里住下吧,这里还算隐蔽,一般人不会找到这里。”张大年满怀期望地看着陈剑秋,但陈剑秋不置可否。 他只是从怀里掏出一张小卡片,递给了老人:“麻烦找个得力的人帮我打听一下这个人。” 这是霍尔姆斯的那张名片。 张大年看了下纸片,点了点头。 “对了,叫我剑秋就好了。”陈剑秋留下一句话,走出了门。 “肖恩!” 黑人正蹲在田梗上津津有味地看着一只母狗和一只公狗“打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转过头一看,是陈剑秋,便站起身来,快步向着他走来。 “什么事儿,老大?” “晚上去丹佛一趟,帮我调查下城里的爱尔兰人主要住在哪里,调查下地形,最好画一张地图来。” “额,老大,我不会画画。”肖恩有点尴尬。 “你能说给我听也行。” “那我还是画吧。”肖恩摸了摸头,不再讨价还价。 “对了,飞鸟和亚当呢?”陈剑秋突然问道。 “飞鸟跟那个壮汉比划着要了一根钓竿,去河边钓鱼去了。”肖恩指着牛三,牛三见他们看过来,憨厚地一笑,“亚当?那个酒鬼?我没看见他。” 陈剑秋跟肖恩交待了些细节后,让他去找张大年去准备下晚上的事项。 他沿着村子的周围绕了一圈,终于在一间屋子的后面,找到了歪在鸡棚边上的亚当。 他的帽子盖在脑袋上,手里拿着那半瓶二锅头。 这家伙肯定是把二锅头当威士忌喝了,等他醒来之后,再问下他的获奖感言。 陈剑秋招呼来牛三,让他找了一帮人七手八脚地把亚当抬回了屋子里。 他要去找下飞鸟,商量下接下来的计划。 …… 丹佛大学的某间办公室里。 洛哈特博士正在大发雷霆。 他办公桌的对面,坐着一个鹰钩鼻子的男人,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平克顿探员。 “你们答应我尽快抓到那三个人,或者杀了他们,可一个多月过去了,这三个人不但没抓到,还逃窜到了科罗拉多!他们明摆着就是冲我来的!” 洛哈特怒不可遏,前不久,他的好友霍尔姆斯急匆匆地找到了他,跟他讨论关于阿兹特克语言的问题。 他当然知道那些字符代表着什么。 于是他撒了谎。但以霍尔姆斯的水平,自己再怎么阻挠,他也很快会搞明白这些字符的含义,相应的,那张藏宝图的秘密,也会被揭开。 “我们会保护你的。”鹰钩鼻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们不是信誉有佳吗?你们不是专业的吗?”洛哈特的鼻子喘着粗气,“那张藏宝图很重要。我要你们立刻去解决他们。” “我们当然知道很重要。”鹰钩鼻子一点也没有受到他情绪的影响,“但我们也明白谁给我们支付酬金。” 洛哈特忽然明白了鹰钩鼻子的意思,但一想到那三个杀人犯随时会把自己绑了,酷刑拷问,得到或者得不到答桉都有可能撕票,他就不寒而栗。 “我承诺过你们老板,很快就回去动身,但如果你们不解决那三个人的话,我会考虑换一个合作伙伴,对这张藏宝图感兴趣的人很多。”洛哈特的言语中隐隐带着一丝威胁。 “你还告诉了其他人?”鹰钩鼻子眼神玩味。 “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洛哈特自知失言,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桉。 鹰钩鼻子掸了掸自己西装上的灰尘,站了起来,他从洛哈特的桌子上拿起那顶圆边礼帽,戴在了自己头上。 “我们会替你解决困扰的,博士。” 鹰钩鼻子走出了博士的办公室,外面等待的探员走了上来。 “那三个人到丹佛了没?”鹰钩鼻子问道。 “出了大山之后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我们还在寻找他们的行踪。” “其他的赏金猎人们呢?” “好像除了哈尼夫以外,又多了好几个,好像还都挺有名。” 鹰钩鼻子对着探员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过来,他轻声说道: “他们如果活着的话,我们继续跟着,如果落在别人手里,就一起杀了,拿回藏宝图,我们自己来。” …… 陈剑秋沿着村庄边的小路向河边走去,他走进了一片树林,林间,有一条供马车行驶的林荫道。 陈剑秋戴着帽子,低着头,向前走着。 忽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远远的,一辆大篷车正缓缓地沿着道路向他驶来。 驾车的,是一个拉丁美裔的混血女孩,身穿着一件红色长裙,在林子的一片绿色中格外显眼。 野外?女人?一个人? 陈剑秋压低了自己的帽檐,现在整个丹佛到处贴着他的悬赏令,他不想惹麻烦。 大篷车晃晃悠悠从他的身边路过,陈剑秋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个姑娘。 这是一个相貌美艳的拉丁美人,五官姣好,侧脸的线条,如凋刻一般的优美,她的眸子里散发着一种摄人心魄的慵懒,让人流连忘返。 当她经过陈剑秋身边的时候,前方有一个不大的坑,她站了起来,扬起了手上的缰绳。 红色的裙子遮掩不住她曼妙而又傲人的身姿,一阵风吹拂起她的黑发,高高向后飘起,在空中飘舞。 陈剑秋目光在她握着缰绳的手上停留了一秒。 他低下了头,女人似乎也没看向他,两人擦肩而过。 “咯噔”,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响,随后是女人的声音。 “先生!” 陈剑秋不打算停下,继续向前走。 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她先是低头检查了下自己马车的后轮,然后赶上了前面的陈剑秋。 “先生,可不可以帮我一下,我的车陷进坑里了。” 陈剑秋停住了,他转过了身。 女人朝着他妩媚地一笑,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