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带着部下在前往皮特金的路上。 警长心急如焚,他无比担心那位和自己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多年的妻子,他们一起挺过了南北战争,逃过了北方军的追杀,他真的不愿意在这个西部的小镇失去她。 如果弗雷德和克拉克中有一人说了假话,那自己得去想点办法,哪怕豁出去一条命,也要把妻子救出来。 可如果弗雷德和克拉克说的是真的,那这个镇子里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和动机绑架他的妻子呢。 丹尼突然想到了今天傍晚来找他的那两个赏金猎人。 想到这里,丹尼警长快马加鞭,赶回皮特金。 如果这两个人没有离开这个郡的话,在镇上唯一的旅馆,应该能找到他们。 …… “前面就是你的家吗?”陈剑秋指着前面的一个房子问身后的特蕾莎。 “是的,我们十几年前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这里还只是一个小村子,丹尼自己在山里面砍了树,然后和马一起把原木拖过来。这座屋子每一块木头都是他亲手垒起来的。”特蕾莎一脸的骄傲。 “乖乖,这原木每一根都这么粗,你的丈夫一定是个力大无穷的资深伐木工吧?”肖恩摸着房子的柱子,感叹道。 特蕾莎笑而不语。 她走进了屋子,不一会儿,又匆匆走了出来。 “他回来过了,看到屋子里的景象估计担心坏了,他把枪和子弹都带走了,我们得赶紧找到他。” “去镇子上看看吧。”陈剑秋向屋子里看了两眼,关上了门。 警长的家里镇子并不远,有一条平坦的大路连着,中间途经一座小木桥。特蕾莎告诉他们,这座桥也是他丈夫的手笔。 “他男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啊?”肖恩小声对陈剑秋嘀咕道。 陈剑秋摸了摸下巴,那里已经长出了浓密的胡渣,在西部晃荡的这段时间,虽然他隔三差五就会拿匕首刮两下,但也只能稍许限制下胡子的肆意汪洋。 终究还是活成了亚当那胡子拉碴的模样。 不过用亚当本人的话来说,这让他看起来好歹像个西部的牛仔,很有男人味,再留长点,说不定根据通缉令上的照片,就分辨不出来了。 现在,他也有点好奇这位警长之前是做什么,或者更准确的说,这对夫妇之前是做什么的。 “特蕾莎!我的天,你怎么在这里,丹尼警长在到处找你!” 路过木桥的时候,一辆马车迎面驶来,一位绅士把头探出了马车窗户,对着陈剑秋身后的特蕾莎喊道。 “哦,高尔先生,那您知道他现在在哪么?”特蕾莎问道。 “我出来的时候,他好像在打听两个赏金猎人的下落,应该是奔着旅馆去了。” “好的,非常感谢您,高尔先生。” 陈剑秋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这下子可以一揽子解决所有问题了,只是不知道丹尼警长知道了他们是通缉犯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皮特金郡现在已是夜色正浓,路上的行人不多,大部分人都已经安安稳稳地待在家里了。 路上,陈剑秋在反复推算着等下与警长会面的情况。 警长站在赏金猎人那边,那自己这边控制住特蕾莎,拔枪对峙,交换人质,溜出皮特金。 警长念在自己救了他老婆的份上,站在自己这边,那就更好办了,那俩二货脑洞再大,也玩不出什么花样,至于是杀是留,就看到时候要不要给警长面子了。 ……. 他还在反复推测着各种各样的可能,并在思考着应对的措施。 肖恩一路碎碎念,亚当在品尝着半瓶剩下的朗姆酒,这是他在特蕾莎家马厩边的箱子上发现的,特蕾莎看见了,但是没说什么,而飞鸟,则和陈剑秋一样保持着沉默。 他不想打扰自己老大的思考。 他们很快到达了旅馆的门口。 拴好马,一行人向着旅馆的大门走去。 陈剑秋推开门口那两块对开的小门板,他整理了下帽子,抬起了头。 一个穿着制服的健壮中年人和他四目相对。 中年人的周围,几个枪手打扮的人围在吧台边,而除了他们和旅店的老板,一楼的大厅,一个人都没有。 中年人的目光跳过陈剑秋的肩膀,看到了他身后的特蕾莎,还有特蕾莎脖子上绳子的勒痕。 一声怒吼突然在一楼大厅响起。 没有威胁,没有拔枪,那个中年人突然像一只熊一样向着陈剑秋冲来。 三步的距离,身躯庞大的中年人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瞬间来到了陈剑秋的面前。 他弓着腰,展开双臂,抱向了陈剑秋的腰。 陈剑秋身形微闪,小腿发力,对准了中年人的下巴踢去。 上一个这么想要抱摔他的人,是在蒙特罗斯,据说那人后来昏迷了一晚上,第二天都神志不清,到了第三天才恢复了说话。 然而这个中年人比之前那个壮汉要快得多,他欺身到了近前,猛然抬起了身子。 “啪!” 这脚踢在了中年人锁骨下方健壮的胸大肌上。 陈剑秋感觉自己踢到了一块铁上。 中年人闷哼了一声,看来这下也踢了个结结实实,但他的动作没有丝毫地减慢,手臂向着陈剑秋拢去。 陈剑秋侧身后仰,试图躲过中年人的袭击。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中年人的臂展和决心。 他躲开了势大力沉的熊抱,但中年人的目标不再是他的腰。 一条虬劲有力,树干般粗的胳膊,箍上了他的脖颈。 陈剑秋反应极快,一只手伸进了这条胳膊与自己的脖颈之间,防止被绞,另一只手扣住了这条胳膊。 但中年人并没有绞他的意思,他犹如一辆一百八十码的卡车,撞向了陈剑秋,带着他一起飞出了旅馆的大门。 两人重重地摔在了旅馆门口的道路中央,他们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