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为什么你白天的时候不告诉我这些?你明明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罗斯福问,火光在他的镜片上闪烁,看不清镜片背后他的眼神。 “如果我白天直接对你说,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是信一个跟了你许久的白人警察?还是一个和你刚认识不久的华人?” 陈剑秋指着平克,哂笑道。 “就算你信我,白天直接找他兴师问罪,那保不齐现在就是荒野中的一具尸体了。” 罗斯福沉默了。 “那你觉得,你现在说,罗斯福先生就会信你了吗?” 平克看了眼陈剑秋,随后又看向了罗斯福。 “罗斯福先生,他的这些话,只不过是凭空捏造出来的,毫无证据。” “要不要我们现在去你的牧场看看?去看看你那阁楼上的箱子,还有羊圈里的羊?” “亦或者,把你那位还在治安所的相好拉过来对质?” 陈剑秋的每一句话,都敲击在平克的心里。 汗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诈你?嗯?” 陈剑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金色的胸针,上面写着刻着一個名字的缩写。 罗斯福从他的手上,接过了那枚胸针,拿在手中反复观察。 他辨认出来,那是之前一个被毁了的牧场主的名字。 罗斯福的脸上,闪过了错愕和失望。 “所以,真的是你绑架了我的女儿?” 他盯着平克。 “哈哈哈哈哈!” 平克突然大笑起来,平日里死鱼一般的表情,突然活络了起来,但还是比哭还难看。 他的身体不断地耸动着,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 “是又怎么样?” 平克抬起了头,像是变了一个人。 “在场的警员,大部分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们却只有两个人,至于这些志愿者和马戏团的人,你觉得他们会为你卖命吗?” 他恶狠狠地盯着罗斯福。 “要怪就只能怪你罗斯福瞎了眼。至于你......” 平克转向了陈剑秋:“就算你杀了我,也没办法活着走出这里!” “所以,你真的是打算杀了我,而不是单纯的让我走?” 罗斯福尽力压抑着自己的语调,但他更加担心自己的女儿了。 “他只不过是没机会而已,杀死一个东部来的治安官影响太坏了,最好是你自己能走,你自己不走,他会想办法让你消失。” 陈剑秋对罗斯福说。 他走到了平克的身边,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平克不说话,只是看着陈剑秋冷笑。 “你哪来的勇气跟我们说这个话?” 陈剑秋冲着光头和马戏团那边努了努嘴: “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们是马戏团吧?” 现场除了马戏团以外的其他人,连同罗斯福在内,都有有点莫名其妙。 “你不是感觉有人在看着你的牧场吗?”陈剑秋哼了一声,“那不是我的人,是马戏团的人,是他们在调查你的牧场,你没发现少了一个双马尾的女人吗?” 平克倒抽了一口凉气。 陈剑秋继续说道: “这些人都奔着你来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把目标锁定到你的身上。” 他看向了马戏团那边,语言有些刻薄: “虽然我不知道该称呼你们是赏金猎人还是侦探,可你们的办案水平我实在不敢恭维。” “如果说罗斯福先生是灯下黑,那你们这效率着实有点低,放我侦探社里我早给统统开除了、” 那个断臂的老人站了出来,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同行是冤家啊。 “额,陈先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边境侦探社的老板,眼力惊人。” “我们是一个私人侦探团体,不过规模不是很大。受之前一位遇害者的亲人所托调查这些案件。” “不知您是什么时候看出来我们的身份的呢?” 陈剑秋朝着光头努了努嘴: “跟这货打拳的时候,他一套拳法都是走的平克顿的路子,我还见过他们的内部拳法手册。” 光头感觉自己像是底裤都被人看穿了,有点丢人。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平克和他身后的那些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