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过了好一会儿,飞鸟放下了绳子,神色严峻: “绳子被人动了手脚,有人为切口的痕迹。”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煤油灯的火光伴随着窗户吹进来的微风而微微摇曳,而屋子里几个人的影子,也随之在墙上晃动。 陈剑秋用指节轻轻叩着木制的桌面。 而其他人,则交换着眼神。 确实有人想要杰罗尼莫死,而且想要他死的人,就在镇子里。 “能查得出这绳子是谁提供的吗?”陈剑秋问犰狳。 犰狳摇了摇头:“做不到,这绳子太普通了,镇子上到处都是,我们根本不知道酋长他是什么时候在哪拿的。” “是斑鸠做的吗?”洛岑缓缓说道,她很不想面对这个可能性。 毕竟,斑鸠从十年前的矿山开始,就一直追随着自己和杰罗尼莫。 她实在无法想象斑鸠这样的靠谱的人会选择背叛。 这种情况是最糟糕的,因为如果斑鸠真的是那个想要杰罗尼莫死的人的话,恐怕杰罗尼莫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即使酋长没有真的摔死,斑鸠也会想发设法让他死。 “但愿不是吧。”陈剑秋注视着煤油灯的火光。 “可如果不是他的话,为什么他要跑呢?”飞鸟皱起了眉头,“跟我们说清楚不就好了?” 众人的忧虑更深了。 似乎一切推导,都在指向最坏的一种结果。 “不用想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斑鸠。”陈剑秋思索了片刻后,站起了身,“现在找他的,可能不光是我们。” “如果斑鸠是那个叛徒,那幕后的人肯定会到处找他灭口,那样的话,可就真的死无对证,大酋长可就死得算是不明不白了。” “如果斑鸠不是那个叛徒,那真正的凶手肯定也在此处找他和大酋长,死不见尸,连你我都能看出来的东西,那些凶手肯定也不会轻易相信的。” “我觉得就是老马莱那帮人!”犰狳恨恨地说道,“他们一直打着替大酋长主持公道的幌子,跟踪斑鸠,想确认大酋长的死亡或者找到大酋长。”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陈剑秋说道。 “这帮该死的浑蛋,上次叛乱就是他们部落,看样子是贼心不死,换了个首领继续。”洛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这就去华雷斯把部族所有的人喊回来,跟这帮家伙拼命。” 年过四十的印第安女战士依旧性烈如火,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陈剑秋咳嗽了一声。 “我们的部队全副武装停在谷口呢,真要收拾那帮人,不用你出手。”飞鸟在一旁补充道。 “嗯,不着急,先弄清楚情况,收拾他们不是什么难事。”陈剑秋摆了摆手。 他开始安排任务: “飞鸟,你明天起早就带人出去找,拉网式的找,带上犰狳,他对这里比较熟悉。” “洛岑,我等下写一张条子给你,你拿着去华雷斯的市政厅去找阿比奥特,让他帮统计下在华雷斯的阿帕奇人。看最近有没有其他人也失踪的。” “如果大酋长受伤了的话,斑鸠是不可能选择把他一个人丢下的。” 众人领命,陈剑秋又对他们重新强调了一遍: “记住,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找到斑鸠和大酋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晚,陈剑秋便带着飞鸟返回了谷口的营地。 飞鸟早就为他准备好了一顶单独的帐篷,里面有些简陋,但空间还可以,灯、桌子、床、地图,以及折叠的椅子,一应俱全。 夜,已经深了。 可陈剑秋依旧没有什么睡意。 他借着煤油灯的光,注视着摊开在桌子上的地图,手里拿着一只笔,思考着斑鸠和杰罗尼莫可能在哪里。 然而,帐篷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他听见了自己士兵的呵斥声,还有脚步声。 陈剑秋将手里的笔放了下来,走出了帐篷。 在营火的照射下,一队士兵押着一个人,向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老板,我们在营地外面发现了这个人,鬼鬼祟祟,目的不知。”值班的军官站得笔直,向陈剑秋汇报道。 他挥了一下手,后面的士兵将那个人推了上来。 陈剑秋从一个士兵的手上接过一盏马灯,提了起来,凑到了那个人的脸上。 他看清楚了被逮到的这个人的脸。 是白天在祭祀地出现的两个印第安部落首领之一,克利基塔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