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过作为车辆工程师的狄塞尔,还是没有办法理解自己老板的想法。 “老板,我们要那玩意儿干什么?”他想了许久之后,在一旁弱弱地问道。 “犁地啊。” 陈剑秋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是啊,可不就是犁地么,不过具体是用履带犁,还是用炮弹犁,那就不一定了。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上百辆坦克在奇瓦瓦沙漠上驰骋的画面。 各种型号都有,从“虎”式,到谢尔曼,再到T34,直到后面出现了M1A2、豹2、99A 这是一种男人独有的浪漫,让人如痴如醉。 不过在一旁的狄塞尔更困惑了。 不过好在陈老板并没有让这位优秀的拖拉机发明家困惑太久。 他自己也很快从钢铁洪流的想象中缓过神来,目光重新停到了眼前的这辆拖拉机上。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陈剑秋知道自己刚才的状态,是一种基于美好愿望而产生的幻想,俗称白日梦。 只不过别人白日门的主角一般都是美女,他的是军火。 白日梦平时偶尔做一次,有益于身心健康;可做多了,那这个人的精神状态或多或少就会出问题了。 作为一名实干家,陈剑秋是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的。 “走,回议事厅,我们再开个会。” 一个小时以后,在罗斯威尔的议事厅里,聚集了一帮协会中最顶尖的工程师和发明家,包括勃朗宁、福特、那位德国的大炮设计师,当然也包括拖拉机研发大师狄塞尔。 陈剑秋又开始了他的“我画你猜”活动。 不过这一次的东西有点复杂。 陈剑秋没有制图学的基础,自然也不可能把图纸给他们手绘出来。 他只是画了一个带着旋转炮塔和同轴机枪的坦克示意图。 至于参数,就只能指望这些天才的设计师们自己去平衡了。 受限于内燃机功率的原因,这款坦克速度陈剑秋没指望比马车快多少,十来公里每小时就差不多了。 初期的坦克,你还能指望什么?气势足就行了。 有了迫击炮的成功先例,科学家们干劲十足。 钱是一方面。 他们赞叹于老板的想象力十足。 陈剑秋一直在给这些人洗脑。 对甲方的高要求和怪想法头疼不已,甚至畏惧的人,是庸才。 有哪位真正的天才能够拒绝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呢? 更何况,这个想法还是付费的。 “能搞!” 几个英语口音各不相同的工程师、设计师和发明家在围着那张堪比抽象画的示意图研究、讨论一会儿后,得出了最终的结论。 陈剑秋哈哈大笑。 这一次,他没有给具体的时间。 不过科学家们都知道,成果出的越快,自己的老板出手越阔绰。 陈剑秋把研究的事项交给了科研组们,自己则跑去林肯郡处理另一项重要的事情了。 他有一笔来自于非洲的单子。 自从陈剑秋举家搬到纽约去了之后,他在林肯郡的房子基本就一直空着。 尽管纽约的冬天很寒冷,但新墨西哥州怎么看也不像个适合度假的地方。 所以,这里一般就只有陈剑秋偶尔会落落脚。 今天这里突然变得繁忙了起来。 四五个穿着正装的欧洲绅士,出现在了豪宅的门口。 “陈先生在里面等你们。”门口的华人门卫对那群人说道。 四五个人里似乎有一个是翻译,把门卫的话叽里咕噜翻译成了不知是什么语言,告诉了后面的几个人。 领头的那个大胡子点了点头,迈步走进了屋子里。 陈剑秋正在院子里看报纸。 听见门口的动静,便站了起来,热情地对着那个翻译打起了招呼。 “嘿,施耐德先生,好久不见。” 翻译名叫施耐德,德国人,和陈剑秋相熟,是克努伯公司的一名管理人员,负责和陈剑秋公司进行业务对接。 此人在美国生活过很长时间,通晓英语和德语和荷兰语。 “好久不见,陈先生。”翻译走上前,笑嘻嘻地握住了陈剑秋的手。新船说 “来坐吧。”陈剑秋指了指院子里的桌椅。 新墨西哥州冬天的户外并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