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听到我的回答,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宋老三出卖咱们?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说谁出卖咱们我都信,唯独三爷,他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你不信,我也不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你想过没有,那些安保也没有去到墓中,如何会知道谁死了?又怎么会只抓你和我?” 我认真的看着猴子:“之前我曾抓过一个安保审讯,他亲口对我说,这些人之所以反叛,是因为雇主改变了主意,而咱们的安保是宋老三负责的,雇主只有他一个人。” “仅凭一名安保,又能说明什么呢?” 猴子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仅凭外人的一面之词,未免过于武断吧!三爷咱们相识这么久,大家的关系处得这么好!他出卖咱们是图什么呢?” 我怕叹了口气:“宋老三一直把钱放在第一位,你是知道的。” 猴子睁大了眼睛:“宋老三和你我之间,可是过命的交情!大家同生共死的事情经历了那么多,他为什么要反水?宋家和曲家的确有钱,可他们能像你我这般对待宋老三吗?” “你别忘了,宋老三回归四门,本就是为了利益来的。” 我露出了一个苦笑:“这世间最难得的就是情义,偏偏情义这东西,又最不值钱,或许宋老三之前愿意陪我们同生共死,也是因为有曲家和魏家的利益在后面支撑。” 猴子听完我的话,沉吟片刻后,也跟着笑了出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古玩行,玩得还真是人心。” “无论如何,咱们能活着离开泽王墓,已经是上天保佑了。” 我看了一眼身上的斜挎包:“这一局咱们还没输,这次的事,我要让所有人给我一个交代。” “段公子,这件事你还想要继续下去?” 猴子听完我的话,撇嘴道:“如果面前有镜子,我真想让你看看自己是什么尊荣!之前你想要找到段谨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经过泽王墓的事情,连我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来,他根本就不想认你这个儿子,你还有必要冒着巨大的风险,上赶着去找他吗?” “我凭什么不找?段谨言身为段家的人,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段家的事情,让我爷爷郁郁而终,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被他害死了!他生下了我,却把我像是垃圾一样丢开,难道只因为他说一句我们缘尽于此,我就应该承受这份屈辱吗?” 提起段谨言的事情,我被气得连连咳嗽,继续补充道:“还有魏胜男和曲瑞麟,我们之间斗了那么久,大家一直旗鼓相当,直到宋老三的事情发生,才让我发现自己一直被玩弄于股掌之中!我不该还以颜色吗?” “段公子,我知道段谨言的态度,还有宋老三的出卖都让你很生气,但你如果只是因为生气就选择去报复他们,那这件事就背离了你原本的初衷。” 猴子开口劝道:“仔细想想,在魏家没找上你之前,咱们就是普普通通的社会底层,可能辛苦一辈子,都未必能在好地段买上一套房子,虽然穷,但日子也过得安逸、踏实!你再看现在,咱们每天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偷渡、枪战、盗墓,每一件事都是用命在赌前程,我们可以赢一次两次,但谁能保证我们可以一直赢下去呢?” 我向猴子反问道:“你认为我只是为了胜负欲吗?” “段公子,我这个人你是清楚的,胸无大志,也没什么野心,咱们能过上现在这种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想说的是,现在你我拥有的财富,放在一年之前,那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它已经足够我们去享受生活了!” 猴子有些无奈:“现在我们都有了手艺,你会寻穴,我会打洞,每年干上一两次活,就足够咱们衣食无忧!既然生活有机会向好的方向发展,你为何要执迷不悟,一定要卷入这潭浑水当中呢?” “因为在我看来,要一份交代远比金钱重要!不站在我的角度上,这种情绪你是很难理解的。” 对于猴子的这个问题,我回答得很含糊,但更多的还是心中那份不甘以及屈辱。 从小到大,我都被嘲笑是没有爹妈的野孩子,自卑的种子早已经在我心中深深地扎根。 如今我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段谨言,结果他连面都没有露,就把我抛弃在了这无边无际的原始丛林当中。 从始至终,我都不欠他什么,就算我们真的父子缘尽,我也要找到段谨言,亲口告诉他,是我不认他这个父亲,而不是被他当作流浪狗似的一脚踢开。 这种情绪已经在我心中形成了执念,无时无刻不在对我产生强烈的煎熬。 马匹的耐力要比人强得多,再加上向导带路,我们行进了大约四个小时左右,就已经走出了密林。 向导带我们翻过山坡,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