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魏胜男用我跟段谨言做对比,顿时冷哼一声:“我跟段谨言的恩怨还没有解决,这玉玺也不可能给你们拿走,即便你们真要给我扣上一顶同门相残的帽子,我也无话可说。” 曲瑞麟见我态度强硬,目光一凛正欲说话,后面的路上顿时来了一匹快马。 一名上了岁数的俄国老人看见这边的局势,当即咆哮一声,喊出了一句俄语,曲瑞麟身边的安保也转过身去,面色不善的交流了起来。 我看见赶来的两人穿着与向导差不多,对他问道:“来的是你们的人吗?” “说话的人是老谢尔盖,他是这里年龄最大的护林员,也是我们的首领,他来了,我们就安全了。” 向导听着两人的对话,给我们翻译道:“对面的人说他们隶属于瓦格纳集团,是瓦格纳旗下分支的安保企业,要求我们把你们交出去,不参与这里的纷争。” “喂,咱们可不能言而无信啊!”林雀听到向导这么说,顿时心下一惊,急切的说道:“答应你们的钱,我们可全都付了,你们总得有些契约精神吧?” “放心吧,如果我们言而无信,谢尔盖大叔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向导露出了一个让人放心的笑容:“谢尔盖大叔说,这片山林是我们的地盘,所有猎人都会听从我们的号令,他要求这些佣兵立刻撤离这处山脉,否则这里今天一定会爆发一场战争!” “这老头脾气这么暴躁吗?”猴子看了眼身穿皮草,骑在马背上的谢尔盖:“他的威胁应该很难吓退这些职业佣兵,真打起来,你们会是他们的对手吗?” “这些佣兵不敢在这里闹事,这事关政治问题,很难跟你们这些外国人解释。” 向导这边正说话间,远处的谢尔盖已经露出了不耐神色,顿时蜷起手指,吹响了一声口哨。 “汪汪汪!” 道路后方的树林内,忽然传出了一阵猎犬狂吠的声音,几十名人高马大的猎人紧随其后,乌泱泱地向这边涌来。 我见聚居点的人竟然集结了这么多猎人在这里接应我们,诧异的向猴子问道:“你找聚居点的人帮忙,究竟给了他们多少钱?” “一百万人民币!” 猴子低声道:“宋老三说过,钱能通神!咱们在本地没有任何关系,我想把事情办成,就只有用钱砸了!” 魏胜男身边的俄国人低声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做了个深呼吸,将目光投向了我:“段慎行,我们今天至此,本意并不是激化双方之间的矛盾,而是想要寻求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之前我们诉求不一样,可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段谨言的态度,真的还要执迷不悟吗?” 宋老三的背叛,正让我心里憋着一股无名之火,趴在马背上沉默不语。 我的沉默已经表明了态度,面对谢尔盖等人的施压,魏胜男率先转身:“麟哥,我们走吧。” “段慎行,你一定会后悔的!” 曲瑞麟扔下一句话,随后便在其他安保的拱卫下离开,谢尔盖也轻轻挥手,让身后的猎人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通道。 …… 有了谢尔盖的接应,我们顺利脱险,猴子提前雇来的车队也将我们带出大山,送往了最近镇子的医院接受治疗。 谢尔盖在这边生活了一辈子,在附近的镇子里威望很高,再加上猴子给他拿了不少钱,所以我们黑户的身份也被瞒了下来。 我在医院一连躺了三天,汞中毒的情况这才缓解了一些,但医生说口腔黏膜脱落和齿龈炎,以及失眠等症状,可能要持续两三个月的时间。 汞中毒后遗症折磨得我痛不欲生,就连喝水的时候,牙齿都会传来那种深入脑髓的痛感,医生见我的情况这么严重,只能用葡萄糖和营养液维持我的生命体征,让我半个月后再进食。 从虚脱的状态恢复过来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曼,对猴子问道:“江曼的情况怎么样,恢复过来了吗?” 猴子点了点头:“放心吧,她的症状要比你轻得多,入院当天就醒了,医生说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需要休息几天,让腿上的伤口愈合就可以了。” 我跟江曼毕竟患难与共,听说她已经醒来,便让猴子陪我一起去了她的病房。 等我到了她病房的时候,发现屋内空空如也,就连床品都已经被换掉了。 我看着空旷的病房,皱眉看向了身边的猴子:“江曼人呢?” “我也不知道啊,住院的这几天,林雀、满井我们三个人始终都在轮流照顾你,江曼一个姑娘家,我们照顾起来很不方便,所以我就给她请了个护工,昨天结工资的时候护工还在呢!” 猴子看着空荡荡的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