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仙宫第三道门前方的大殿当中,段谨言和平安寨双方的人拼死相搏,枪声阵阵。 江曼见段谨言向我们这边跑来,打开了手枪的击锤:“我知道你恨段谨言,但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真愿意让我杀他?” “咱们所遇见的一切祸事,皆因他而起,如果真到万不得已的那一步,我宁可用这种办法将事情了解,也不想再看段谨言逍遥作恶!” 我狠下心来说出这句话,听到石台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握着刀猛然暴起:“动手!” 在我起身的同时,段谨言已经跑到了我的身前,正转身观察着后面的情况,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在转身的同时,直接举枪指向了我。 我在起身的同时,就在特意规避着段谨言的袭击,所以在他抬手的一瞬间,就按住了他的胳膊。 “砰!” 段谨言一枪打空,紧接着就被我扑倒在了地上,在我按住段谨言的同时,江曼也抬手一枪,将空中正在徐徐下坠的照明弹打偏,好似流星般落在了别处。 随着光影移动,段谨言倒在地上,手腕迅速翻转,将手枪向我的身体拧动过来。 我瞥见段谨言的动作,迅速屈膝压住他握枪的手腕,紧接着用额头撞向了他的鼻梁。 段谨言见我向他撞去,握枪的手臂再度发力,趁着我分神压制,腿部陡然发力,直接将我的身体给顶了起来。 趁着两人拉开距离,段谨言抽回左手,一记肘击向我头上砸来。 我看见段谨言的动作,为了进行防御,只能松开握住他持枪手腕的右臂,曲臂挡在了耳畔。 “嘭!” 段谨言这一击的力量极大,虽然我已经做出了防备,但他巨大的力量,仍旧推着我的手臂撞在了头上,硬生生把我从他身上撞了下去。 当初我在封门村跟牛头马面学艺的时候,牛头就曾对我说过,武学一道,向来是一力降十会,绝对的力量足以抵挡技巧上的不足。 而段谨言不仅身手不凡,而且力量也大的惊人,我遭遇他这一击之后,感觉自己的手臂就像是被钢管砸中,传来了一股深入骨髓的疼痛。 只两个回合,我心里便清楚,我跟段谨言之间的差距,便是牛头说的一力降十会。 段谨言一击将我放翻,完全没有给我反应的机会,便伸手向地上的枪抓了过去。 “砰!” 关键时刻,江曼甩手一枪,将地上的手枪击飞,我也再度向段谨言扑了上去。 与此同时,那照明弹也落到了另外一个方向,让山洞内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砰砰!” 江曼躲在石台后面,对着平安寨那边开了两枪,阻挡住了他们向这边进攻的节奏:“段慎行,他们压上来了!” “拖住!” 我发出一声怒吼,随后双脚蹬着地面,再度向段谨言扑了上去。 段谨言看见我的动作,顺势躺在地上,在我扑过去的瞬间抓住我的双肩,用膝盖顶着我的肚子,又一次把我给掀了出去。 “嘭!” 我后背砸在地上,疼得呼吸一滞,但完全不顾疼痛,又向段谨言扑了上去。 我历尽千辛万苦,无数危险,目的就是为了能够亲手抓到段谨言,此刻他就在我的面前,让我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只想把他抓住,将自己的一腔怒火与怨恨全部发泄出去。 段谨言的武功招式十分杂乱,国术、搏击、散打、泰拳的影子都能看到,但偏偏他又能够将这些杂乱的招式揉搓在一起,防御得滴水不漏。 我跟段谨言缠斗不到十五秒,已经遭遇几次重击,半年脸颊浮肿,一只眼睛也被封了起来。 反观我的进攻,虽然我已经拼尽全力进攻,但最多只能做到拖住段谨言,完全无法找到他的破绽。 江曼看见我和段谨言纠缠在一起,几次想要帮忙,奈何我跟段谨言打得难解难分,她怕误伤到我,根本不敢开枪。 “嘭!” 对战当中,段谨言一记膝撞奔我小腹袭来,我顿时交叉双臂,双手叠在一起挡住了他这一击,同时退后了一步。 经过短暂的交手,我已经知道自己不是段谨言的对手,也知道江曼在寻找机会,趁着两人拉开距离,顿时准备后退,给江曼射击的机会。 就在我准备后撤的同时,远处的照明弹随之熄灭,大殿内瞬间又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 大殿内唯一的光源失去,混战的众人全都乱了方寸。 我知道段谨言狡猾无比,再加上泽王墓的前车之鉴,所以在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