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己跟裴淮从休息间出来的时候,裴溪嚷嚷着自己得胃癌了。 比尔在旁边抓着她的手一个劲儿地叫她达令,让她挺住。 苏己,“怎么了这是?” 裴溪睁开眼正要跟她说自己症状,忽然注意到她后脑勺头发上好像沾了什么。 眯起眼。 “弟妹,转过来我看看?” 苏己不明所以地把后脑勺给她。 裴溪从她头发丝里摘下来几绺亮晶晶的蓝色丝绒,她装得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呀弟妹?” 苏己,“……” 裴溪老神在在地点点头,“淮淮,这好像是咱家休息间里那张蓝色古董沙发垫子上的吧?奇怪,垫子上的为什么会沾到弟妹头发里?” 裴淮站在苏己身后,一只手给她摘头发上剩余的蓝色丝绒,“你猜,猜出来我给你发红包。” “不猜不猜不猜!”裴溪提钱就恶心。 不过提到恶心,她又想起来,刚刚觉得自己得胃癌的事。 “弟妹,”她正面坐对着苏己,挺严肃,“我真好像得胃癌了,就从除夕那天开始的,我这胃里一阵一阵犯恶心,看什么都不想吃,两天我瘦了两斤!” 苏己挑眉,都没用给她把脉,“我看你倒像有了。” 裴溪脸色瞬间煞白,“有胃癌了?” “…………” 苏己,“有宝宝了!” 裴溪,“???” 比尔,“!!!” 平时大家说别的他听不懂,但这句话他真听懂了! “谁有宝宝了?”门口,杜湄兰跟姐妹们分开正好到家。 今天没喝多,就是喝得开心。 裴时瞻也从书房出来,惊讶也喜悦。 他们都知道大女儿一直怀不上,而且多年看病无果的事。 裴淮看他们,“先别急下结论,等把完脉再看。” 苏己已经开始给裴溪把脉,杜湄兰酒瞬间醒了,放下顺路买回来的甜点,坐到裴溪身旁,“女儿,己己给你治好病过去多久了?” 裴溪到现在都还懵着,表情有些茫然,“一个多月吧。” 杜湄兰,“那个来过吗?” 裴溪心跳快得厉害,“我经期不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可紧接着,苏己把手从她脉上拿下来,给裴淮让座,“你再试试,我看是喜脉。” !!! 客厅静默半秒,瞬间欢天喜地声一片。 裴溪激动地朝裴淮伸胳膊,“弟,你快再给姐看看,可一定看准了啊!” 几分钟后,裴淮也是跟苏己一样的答案。 杜湄兰紧紧搂着裴溪,“女儿,妈妈真是太为你高兴了。” 裴溪用手扇风感觉自己要哭。 比尔直接跪阳台上,开始虔诚祷告让上天保佑他们的宝宝了。 裴庆申从琵琶协会带了个小姑娘回来,正要给她指自己房间,就发现屋子里特别热闹。 一开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他没听明白,后来听明白了,原地怔了好几秒。 “我又要有重孙了?”裴庆申高兴地哈哈大笑,一激动扯起身旁小姑娘的手,“珠珠!你听到了吗?爷爷我又要有重孙了!” 身旁小姑娘面对裴庆申倒是少有的淡定,也不拍马屁也不赔笑,真得特淡定,“爷爷,您抓我手挺疼的,再这样今天收费翻倍了啊。” 她独树一帜的话引得客厅那边人往这边看。 才注意到那个面生的小姑娘。 小姑娘长得漂亮灵巧,但穿的特简单,上身羽绒服下身牛仔裤,捂得严严实实,但能看出个子不矮,脖子上一条大白围脖,长发夹在围脖里,显得她脸像个小捧花一样白嫩嫩。 耳骨上并排穿了三个小环,乖巧里又透了点小叛逆。 插在兜里的手腕上坠了个大布袋,上面写着京央艺校的loo,应该是在校大学生。 不过苏己不怎么去上课,不认识这人。 裴淮现在对于这类事尤其敏感,半眯眼问,“爷爷,您这是……” 裴庆申反应过来,‘刷’地松开小姑娘的手,转而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跟大家介绍,“曹珠珠,京央声乐系应届毕业生,今天琵琶协会认识的,对琵琶特别熟,我让她来帮我修琵琶的。” 众人松一口气。 裴庆申给曹珠珠指了他房间的位置,“去吧珠珠,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