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两拨人在交涉,一拨人身着深褐粗布,额上系着红巾,个个骑着红马,手里扛着一把大刀,正将另一拨人团团围住。 另一拨人身着玄衣,但肉眼看见比对面的衣料好,手腕脚腕处绑着黑布条,为首的是个女郎,这拨人的中间是装的满满十几车的东西。 女郎率先走出来对着对面为首的作揖,“这位大哥,看起来气质非凡,想必就是当家的吧。” 对面的大哥左右打量一番,明显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们路经此处,不知这个山头竟是大哥你的,是我们不懂规矩了。”女郎招手示意身旁的小丫头。 小丫头倒是个伶俐的,立马懂了,忙拿着一个布袋走过去。 “这位大哥,这是我们这趟镖的定金,就留下给各位大哥喝酒了。” 那人倒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见到那么多银子,眼睛都没眨一下,“少废话,你们走镖得罪人了,有人出钱要你们的命。” “大哥,别开玩笑了,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出门在外一向小心谨慎,生怕沾惹是非。”另一个丫头也出来说话,这丫头不似之前的那两个女郎好说话,看起来就是个练家子。 女郎接着应和道,“是呀,这位大哥您认错人了吧。” “少废话,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宋二爷的名号,小爷我做过多少这种见血的买卖,从没错过。” “哎呦,原来是宋二爷啊,您说吧他们出价多少,我们出十倍、百倍,只想保我等兄弟姊妹的性命。”女郎眯起眼,心中不知盘算什么。 “你们死了,那批货物便是尾金,做买卖靠的就是信义二字,岂有见钱眼开的道理,若是让别人知道我宋二爷如此行径,日后还怎么混?” 这边还在你来我往的扯皮,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来人骑着红马,身着一件深褐的粗布衣裳,额上系着红巾,手里扛着一把大刀。 其余的红巾人见状立马让路,他直奔宋二爷的身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只见那宋二爷立刻咧嘴大笑。 “说了那么多废话,无非是缓兵之计,拖延时间,等着人来救你们,如今你们的人马皆被控制住了,纳命来吧。” 说完他们皆举起大刀向中间砍去。 中间的人握紧武器准备应战,那个像练家子的女郎果真厉害,一手拎着一个大铁锤,朗声喝道,“姑奶奶我来了。” 铁锤在她手里轻轻一挥,便有几人被甩下马,躺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 一时间那里兵器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叮——嚓——”。 ~ “你怎么看?”姜平年看着马车里的苏柔止。 苏柔止看着远方的打斗认真思量,“现在可以谁都不帮,不过他们离我们太近,人马众多,只怕待他们分出胜负时,我们也会被发现。 若是没有援兵还好,不过按他们所说的话,两方都是有援兵的,若是两边不是同一方胜,只怕还会有一场恶斗。 若是同一边,不知他们有多少人马,也不知会从哪边冒出来,会不会发现我们。 或者我们直接绕路走。” 姜平年没回话,也望着那边,陷入沉思。 “阿瑜你怎么看?”姜平年转头看向身侧的李瑜。 “依我看救中间的,看到他们的旗旛没?”看到姜平年点头,李瑜继续说,“是‘王’。之前我们路过乌青县时,我曾打听到乌青县有一大家,专门向各地出售粮食,称得上我北国最大的‘粮仓’,北国人十粒粮里差不多有七粒,甚至八粒粮是经他们之手的。” “你的意思是?” “为首的那个女郎长得和乌青县王氏粮铺的当家甚像,应是一家的。” 姜平年饶有兴致地看着李瑜,“哦?你是想我赌一把?” “人生在世,你我皆是赌徒。”说完,李瑜挥剑带着一队人马往下方冲去。 “赵将军可否能去方圆几里查探一下他们的援兵如何了呢?”姜平年抱拳对赵叔岁说。 赵叔岁并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一时间陷进尴尬的境地。 “阿岁……”苏柔止柔声唤了一声。 赵叔岁抬眸看向姜平年,“抱歉,末将得令于南王,也只听命于南王,”赵叔岁边说边对着江阳城的方向抱拳行礼,“且只接到一个命令,护送公主平安到达平阳城。” 苏柔止点了点头“好,不会难为你的。” 随后看向息雨,息雨得令,吩咐一队人马去往四处查探。 李瑜那边也已到达战场,一开始对面两方分不清是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