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好了,就你嘴贫。”杨月菀吩咐一旁的下人将她炖好的汤端了下去,“明日摄政王在宫中设宴,请帖上邀请了我们一家,却独独没有邀请将军。” 摄政王祁洛,乃是先帝与当今太后,也就是如今陛下的生母所出,是当今圣上的胞弟。由于是先帝最小的孩子,因此深得先帝宠爱。可惜在他还未足月时,先帝便病逝了。先帝死前留下遗旨,立太子祁言为新皇,十七皇子祁洛封为摄政王,成年后可与皇帝一同协理政务。 由于十七皇子当时太过年幼,祁言登基后,不少大臣都上奏弹劾,认为先帝此举不妥,但在祁言将上奏此事的人全都降了职,并拖出去乱棍打了一顿后,便再也没人敢质疑此事了。 祁洛今年虽然才十六岁,但却心思极重。祁言生性暴虐,除了对待杨月菀及她的孩子颇为宽容,对待其他人,乃至自己的子女都是残暴不仁。从前碍于太后的面子,祁言对祁洛多加维护,但随着近年来太后的身子俞发地差了,祁言想要除掉祁洛的想法也越来越强烈。 而祁洛自己也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手段狠毒,城府极深,根本没人能看透他在想什么。这些年,他凭着自己的才能和手段有了一批属于自己的势力,他手中不仅有当年先帝留给他的暗卫,还掌握着兵权,这也成了祁言暂时不敢轻易动他的最重要的原因。 想到这儿,何知沐不禁皱了皱眉,看着杨月菀手中摄政王的请帖,有些担忧地沉思起来:“不太对,摄政王邀请你和哥哥也就罢了,毕竟你是将军夫人,还是陛下亲封的诰命夫人,哥哥也是朝中重臣,御林军统帅,就算他是碍于我安平郡主的身份,不得不邀我前去,那阿玉呢?他不过就一个十三岁的毛头小子,也未曾与摄政王有过交际,摄政王为何要邀请一个对他来说毫无用处的孩子?况且,他为何不邀请阿爹?明明邀请阿爹,比邀请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有用的多。” 杨月菀赞许地点了点头:“卿卿长大了。不错,此事确有古怪。但这次宴会在宫中举办,届时皇上和太后也在,因此不得不去。所以,只能明日多加小心了。” 何知沐笑着点了点头:“知道啦,明日陛下和太后都在,想必他也不敢怎样。” “好了。”杨月菀摸了摸何知沐的头:“去看看你阿爹他们回来了没有。” “夫人这可是想我了?” 说着,厨房外传来一阵颇有些宠溺的笑声,只见一个身形高大,剑眉星目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比他矮了一头的少年。 “将军?!” 杨月菀又惊又喜,一把扑上去抱住了何玺,旁若无人的秀起了恩爱,把何玺都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菀菀,孩子们还在呢。” 而一旁的何知沐与何辰表示早已习惯,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哥哥,陛下跟你们说了什么啊?” 出了膳房,何知沐围在何辰身边,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 何辰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汇报了一下这次的战况。”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顺便还赏赐了一些东西,估计一会儿就送来了。” 一听到这儿,何知沐眼睛都亮了,何辰跟何玺他们每次打胜仗后获得的赏赐都要送好多给何知沐,由于祁言对这件事也心知肚明,因此每次的赏赐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姑娘家爱戴的首饰和一些珍贵的珠宝。 “怎么没看到阿玉?” 何辰正疑惑呢,突然一个男孩朝这边跑来,一头扑进了何辰的怀里:“哥哥!” 何辰被他这一下撞得有点踉跄,他轻轻摸着何羽的头发,有些无奈地笑着:“怎么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我不在这段时日,有没有乖乖听母亲和姐姐的话?” 何羽紧紧抱着何辰,道:“我很听话的!哥哥,我真的好想你啊,你终于回来了,我和阿姐都担心死你和阿爹了。” 这位便是何家的小公子何羽,字安玉。 何辰敲了敲他的小脑瓜,轻笑一声:“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何时见你兄长打过败仗?” “知道啦,哥哥最厉害了,我和阿玉的担心着实有些多余了。” 何知沐乖巧地歪头看着何辰,何辰摸了摸她的头,道:“好了,就你嘴贫。” 话虽如此,却丝毫掩盖不住他上扬的嘴角。 “对了。”何知沐把方才杨月菀的话告诉了何辰。 “这样啊。”听罢,何辰并没有过多的表示,但见何知沐很在意,便道:“不用太过担忧,终归是在皇宫,陛下和太后都在,他不敢做什么的。” 何知沐只得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