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沐吃了许久的点心,有些口渴,她倒了一杯果酒喝,心想这宫里的东西就是好。 “哐当——” 台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何知沐猛地抬头去看,只见太后口吐鲜血,表情痛苦狰狞,捂着心口地倒在了地上。 何知沐瞪大眼睛,楞楞地看着这一切,一时间,她的脑子竟有些嗡鸣。 她看见台上的人手忙脚乱,周围的人动荡不安,嘈杂的声音令人心烦。 “母后!母后!”祁言扶着太后,焦急地呼唤着,他双眼通红,冲下面吼道:“太医呢?太医!太医哪里去了?!快传太医!” 陶琴书站在一旁,虽然她也很慌,但她好歹比祁言要冷静一些,她安抚道:“陛下,先把母后扶到偏殿吧。” 祁言这才反应过来,他连连点头,和陶琴书一起扶着太后进了偏殿。 底下乱成了一锅粥,他们不安,又纷纷猜测: “这是怎么回事啊,太后怎么了……” “看样子是中毒了……” “谁胆子这么大啊,敢在太后的寿宴上下毒……” “太后好像是喝了那杯酒才……那酒是哪儿来的?” “不知道啊……究竟是谁要害太后……” …… 吵闹的声音不断,祁洛在座位上饶有兴致地听了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起身来主持大局。 他走到大殿中央,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各位稍安勿躁。” 可能是声音太小了,祁洛说完很久后,他们还是没有安静下来。 祁洛被他们吵得头疼,他冷下了脸,抽出佩剑随手砍了一位幸运的宫女,瞬间,大殿安静得可怕。 祁洛收回佩剑,抬眼扫了他们一下,露出一个笑容:“本王说了,稍安勿躁。” 众人都被他吓到了,何羽暗骂了一句:“疯子。” 一个大臣却非要以身涉险,他站出来,指着祁洛骂道:“祁洛,你居然在大殿上佩刀,就算你是摄政王也不能如此随心所欲!你到底还把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祁洛挑眉看他,突然,轻声笑了起来。 那大臣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笑你蠢啊。”祁洛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他一步步朝大臣逼近,那大臣吓得一步步后退,在祁洛抽出了剑的时候,他更是直接“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他脸上充满了恐惧,嘴上却还在逞强:“祁洛,你、你别太狂妄了!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摄政王府!陛下还在呢,你别太目中无人了!” 祁洛狂笑不止,他将剑抵在了大臣的脖子上,吓得人直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拿剑拍了拍大臣油腻的脸:“本王目中无人?不把陛下放在眼里?那你可就错了,本王可是最把皇兄放在心上的那个人呢。本王与皇兄一母同胞,就连这在大殿上佩刀,都是皇兄准许了的。” “本王又何来狂妄呢?你说是吧?” 祁洛笑得疯狂,他的剑抵在那人脖子上,仿佛下一刻就会用力砍断他的脖子。 何羽看不下去,他不顾何辰的阻拦,出言阻止:“殿下!” 听到这一声“殿下”,祁洛愣了一下,然后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也很高兴何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叫他,他收回了剑。 他回过头,对何羽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何小公子,不必如此激动,我不过同他开个玩笑。” 何羽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语气中透着不悦:“那殿下的玩笑还真是别致,一般人可受不起。” 祁洛也不在意,他斜了地上的人一眼,道:“何小公子救了你一命,好好对他感恩戴德吧。滚。” 那人连连磕头谢恩,然后连滚带爬地离开了祁洛的视野。 何辰拉着何羽的衣袖低声斥道:“你做什么?” 何羽盯着祁洛的背影,道:“他就是个疯子,我不能让再多的人死在他手上了。刚才那个大臣没权没势,靠依附别人存活,如果我不救他,他可能真的会被祁洛杀死。” 何辰看着何羽坚定的神情,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杨月菀害怕地抓着何玺的手,她面上有些纠结,好半天,她才问道:“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何玺一愣:“太后吗?恐怕现在不能,凶手还没抓到,我们都不能离开。” 杨月菀失落地点了点头,这时,太医突然来了。 来的是刘太医,是太医院之首,他快步走进偏殿,何知沐看着他有些弯曲的背影,觉得他那健步如飞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