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者是堪比巨人的天师形象,另外两个是恍若巨神的神司虚影! 他毛骨悚然,心脏狂跳,灵魂颤栗。 唐绫浑身被冻僵,仿佛坠入极寒的深渊,声音也被呼啸的寒风淹没:“怎么办……” 顾见临呼吸骤然变奏,清冷的光辉亮起! 呼吸术·自由之境! 轰! “跑!” . · 海边公路上,景辞推着轮椅,闲庭信步。 “老师,师弟已经抓住隐修会的尾巴了。” 他仰头看着苍穹之上的皎洁月光,低声笑道:“临近末日降临,他们的活动越来越频繁。常言道,人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如果他们什么都不做,那么没人能发现得了他们。动的多了,破绽也就多了。” 槐荫坐在轮椅上道:“其实他们隐藏的手段还算高明,已知的绝大多数占卜和观测的手段,都无法洞悉他们那种隐秘的控制仪式。” 景辞挑眉问道:“包括老君山的林正淳前辈么?” “嗯,不过那倒不是因为林正淳弱。” 槐荫似笑非笑说道:“而是因为那种手段太高明了,它的源头出自一个极其隐秘且位格至高的存在,又哪里是区区一个凡人能够接触到的。” 景辞眯起眼睛:“认祖归忠?” 槐荫嗯了一声。 “这么说的话,我倒是好奇,师弟是怎么发现的了。” 景辞哑然失笑。 “他自然有他的本事,以后慢慢就知道了。” 槐荫说道。 景辞望向天空中的星辰,问道:“老师,真的要这么做么?您本就时日无多,如果再贸然出手的话,这漫天星辰的杀意,会进一步……” 槐荫没有看天,反而是望着漆黑的大海:“二百年过去了,其实我本来已经放弃了,毕竟我都是没几年好活的人了,这个世界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叹息道:“可惜,还是按捺不住这颗心啊。” 景辞低头看着老人苍老的侧脸,平静问道:“是因为师弟么?” “这是个好孩子啊,我知道很多人都跟他说过,我并非是一个好老师。包括他的父亲也文件里说我是个疯子,希望我离他远一点。” 槐荫平静说道:“他知道我和师弟曾经险些灭世,可你知道么?他看我的眼神里,从来都没有半点畏惧,从不因外人的言语,而产生怀疑和动摇。” 景辞微微颔首:“他一直在等着您,告诉他答桉。” “其实很早之前,我本不想再折腾什么了,我对这个世界很失望。直到有一天,我听说顾辞安死了,我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孩子,就来峰城看他一眼。那天他刚刚出院,一个人站在磅礴的大雨里,迷茫得像是个幽灵。” 槐荫的声音很平静,可一字一句之间都带着过去的回忆,眼神里泛着澹澹的缅怀:“他失去一切的样子,跟我当年一模一样。” 景辞默默地听着,不言不语。 “这个孩子经历过的,我也曾经经历过,看着他就像是看着当年的自己。一个人对抗这整个世界的阴谋和谎言,身边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槐荫顿了顿:“查到最后,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越是死人,就越憎恨,越是憎恨,就越愤怒。到最后,众叛亲离,孤家寡人。” “我帮他,就像是帮当年的自己。” “虽然我时日无多,但他可以去帮我做到我没做好的事情。” “就像现在他为了他父亲,在为那些被无辜迫害的人,讨一个公道。” “我希望他变成太阳,去照亮那些人的眼睛,告诉他们……谁才是对的。” “到那天我死不死,还有什么所谓呢?我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最得意的作品,留下了属于我槐荫的传承,他会替我完成一切。” “所以在我的推动下,他一步步的接近真相。我眼睁睁看着师母把李局长送给他杀也没有阻止,一步步教会他那些本事,就是等着今天。” “二百年前的恩怨,也该有一个了解了。这一次我不管他们相信与否,谁不信……我就杀了谁。隐修会客观存在,不相信的蠢货,不如趁早死去。” “即便我会老去,像是迟暮的夕阳,坠落到山的另一边。可是在山下,有一个年轻人正卖力的往前走,伴随着属于他的朝阳。他不是我,但又胜似我。” 他忽然伸出手:“今夜过后,我想让他看到一切,让他做出抉择。然后用接下来的几年时间,让他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站在历史的尽头,替我……把路走下去。” 景辞推着轮椅,沉默地走向了那艘停靠在岸边的巨型游轮。 他的脸上有赤色的光芒凝聚,如龙般的面具覆盖在脸上,头顶上生出了龙角,体表甚至生出了龙鳞的痕迹,血色的竖童恍若燃烧。 “我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他轻声说道:“但我的师弟,总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吧?” “审判庭以为用天谴就能束缚我,可时间过了那么久,他们都忘记我是谁了。” 槐荫抬起手按在自己的脸上:“今天,就陪他们玩玩吧。”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脸上黑芒凝聚,隐约生出了一抹酷似麒麟的青玉面具,头顶生出尊贵的麟角,眼童里泛起了惊人的神异。 苍穹之上,隐约有漆黑的阴云汇聚。 一尊青色的麒麟在云端之上若隐若现,遮蔽了漫天的星辰。 今夜,他便是天命。 【推荐票】 【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