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就赶紧抱去埋了,免得姐姐见了伤心。”娇姨娘又对冬菊使了个眼色。 “你们谁敢!”碧竹大怒,想要挣开被钳制的双手却挣脱不开 。 “把她关到柴房去。”娇姨娘蹙着眉命令道。 碧竹还在叫嚣着反抗,屋里头牛大夫忽然惨白着脸跑出来,举着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不好了,大少夫人她血崩了!” 听着这声回禀,碧竹整个人怔住了。 “小姐!”她大吼一声,魔怔了一般,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翻抓着她的仆妇,往屋里头冲了进去。 就见孟舒敏静静地躺在床上,若不是脸色灰败,若不是床榻上全是血,屋里头充斥着刺鼻的血腥气,碧竹还以为她是睡着了。 “小姐,你醒醒啊!”碧竹跪在床边,去摇晃着孟舒敏的手臂,指尖明明还可以感受到她的温度,她怎么可能就去了呢? “还不赶紧把她押下去?”身后跟进来的娇姨娘一声怒斥。 碧竹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被拖了下去。 她不明白小姐只是用过早饭在花园里散步,怎么好好的就摔了一跤?她更不明白小少爷出生之时明明还有哭声,怎么就成了死胎了呢? 还有她家小姐,身子那么康健的一个人怎么生个孩子说没就没了? 她为自家小姐哭肿了双眼,却不知潘伯雷回府后得知一切,愤怒地将罪责全都怪到了相思阁伺候的一众仆妇丫鬟头上。 贴身伺候孟舒敏的几个丫鬟,包括碧竹在内通通杖毙。 其余负责洒扫粗活的全都发卖。 相思阁里处处充斥着难闻的血腥气,仿佛一座死城。 娇姨娘看着盛怒的潘伯雷只温柔地劝说道:“大公子你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我们的荣儿还需要你这个做父亲的照看呢!” 一听到宝贝儿子,潘伯雷烦躁的心情立即平复下来,他嘱咐身后的仆从一句,“将院子里里外外好好的清洗一遍。” 他淡漠的视线望向屋内,回来这么久,他竟连孟舒敏的面也没见。 “让福伯去报丧吧!”他漠然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