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马汉山留下张三李四在高升客栈,然后和齐南岳沈花租了一辆“的士”去如意货栈襄樊分号。 不要以为只有现代社会才有出租车,其实,出租车和客运车的业务,古代很早的朝代就有了。即使在唐朝那个“黑暗”时代租车的业务都很发达的。 与现代稍不同的是,现代的的士是汽车,而那时候的的士是马、驴、骡或牛车。 哦,马汉山前世个时代,曾有一段时间,的士是人力车。不过,这个时代还有一样相当于人力车的出租交通工具,那便是轿子。 人力车在某个时段,是最低档最便宜的交通工具。不过,和那段时间的现代社会相反,在这个时代用人力的轿子才是“高档的士”。 因为是短途,马汉山他们租了一辆驴车。 马汉山坐上驴车后便忽然进入了入定模式,齐南岳知道他又想事了,当然,沈花也知道,她翻了一下白眼,极度不屑他这个模式,这时候被别人偷袭怎么办。 马汉山确实是在想事,他忽然想起曾在某段历史红极一时的人力车,在这个世界可不可以造呢?他很快确实可以造的,对于造一辆人力车,以瓦缸寨现在的“技术力量”,只有两个难题,无法批量生产轴承,没有大量的橡胶。 酒精提炼出来后,马汉山便用杜仲提取了杜仲胶,杜仲胶作用上基本可以替代橡胶,但杜仲的胶量太低了,最高含量的杜仲树皮,平均含量也就十六七个百分点。最要命的是,杜仲胶并不能像橡胶一样割皮取胶,而是要将树砍了取皮炼胶。 所以,他再次坚定让人去柔佛、爪哇等地寻找新物种,他希望这些地方已有佛朗机人到达,并带来橡树、玉米等等之类的作物。 “齐先生,出海的事办得怎样?”马汉山从入定中醒过来问齐南岳。 “前几天沈浪说,已在闽州那边联系到愿意出海的人,只是船只…他们的船太小……。”齐南岳顿了一下说,“他们的意思是,让我们出钱造船。” “那人靠谱吗?”出钱造船没关系,但他需要知道那人靠不靠谱。 “据沈浪调查,人还不错的,他们的船队最远曾去过倭国几次,后来因为船旧了,怕会出事所以没去了。”齐南岳说。 “嗯,让沈连长通知他们来临安一趟吧,我要见见他们,如果他们靠谱,我们马上买船让他们出海。”马汉山非常着急,若找到这些物种,五年内大颂就可以变一个样子。 “好……。”齐南岳点头说。 瓦缸寨的通信系统,现在还没在襄樊建立,所以,如果在襄樊写信回寨里,最快的就通过如意货栈的渠道,或者派人直接回寨。 “齐先生还有一事,你问问沈浪荡他是怎么搞的,这么久了,怎么襄樊这么重要的地方都还没建联络站?”马汉山很是生气说,“回头和盖仁聪碰头后,再去一次襄味轩,联络站就建在襄味轩吧。” “少爷,建在襄味轩倒不如建在高升,高升更适合,而且高升的东家我是认识的。”齐南岳建议道。 “嗯,你做主吧,但一定要快。”马汉山点头说。 驴车悠哉悠哉的在街上嘞嘞的行驶着,其实和人步行一样的速度,长腿的人也许比它还要快一点,这种“的士”很合适坐车春游,可以慢慢看路边的风光。幸好现在马汉山也不赶时间,正好一路看街上风景了。 “齐先生,你对襄樊的官场了解吗?你觉得盖仁聪和吕文宽怎样?”沉默了片刻,马汉山又说话了。 “好…好官…如果不是有盖大人有先见之明,高瞻远瞩,军备充盈,范都统和吕将军他们,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了胡狗的几轮入侵进攻。襄樊府所有的百姓,都希望盖大人能永远知襄樊。可惜,朝中奸臣当道,总是谋害这些能臣武将,最近有消息说,盖大人要调任了。”齐南岳还没说话,赶车的车把式居然抢着把话头接过去了,大赞盖仁聪他们是好官。 “呵呵,大叔,范都统是谁?”马汉山笑说。 “荆湖都统制范大人呀。”车把式说。 “哦,范大人…大叔,你刚才说盖大人要调任了?是升职还是平调?”马汉山是一个善于抓捕信息的人,这条信息对他来说很重要。 “听说是明升暗降,要调回京城国子监当什么祭酒…什么乱七八糟的,盖大人治理襄樊好好的,却把他调回去做酒,什么狗屁调命,真是昏君。”额,这个车把式居然和马汉山一样,胆大妄为,竟然敢骂皇帝。 “大叔,慎言,被那些奸臣贪官听到了,一定会砍了你的头。”马汉山连忙劝道。 你大爷的,你一车把式骂什么皇帝啊,你真不怕死吗? 国子监祭酒这个职位,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祭酒管的是最高学府的教学啥的,还有太子的老师也在这些人里面,所以虽然没实权,但影响却是极大的。对于大颂的官职,马汉山是经过研究的,他觉得车把式也许是听错了,如果那些奸臣要调任盖仁聪的话,绝对不会给祭酒这个职位的。 “呵呵,老汉对相术略有研究,公子绝不是嚼舌根子的人,更不可能是奸人,所以老汉才敢乱语。”车把式笑说。 “大叔你竟然还懂相术?果然是高手在民间啊。”马汉山虽然感叹,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公子是不是不相信?因为老汉只是一个赶车的。”车把式扭头过来看向马汉山说,“公子是不是双亲尽失?公子是不是一年前曾患大病险些命归黄泉?公子求才若渴,只是为了实现大志向……。” 额,这大叔还真懂看相?看相真能看出一个人的未来? “那么,大叔,我的理想能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