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国人身上没钱,走路也许都会觉得重心不稳。 王灯明是个地道的中国爷们,身上没钱,也是发虚,这几天,他顾不上查那次谁朝他突突,威纳逊逼得紧,说赶紧帮他把失窃的那副梵高的画给找回来,那老头交底了,那幅画,老值钱了,几百万美金! 诶,我去他的爹,王灯明知道那画值钱,没想到这么值钱! 老头还说,只要把画找回来,给你奖金,三万美金。 威老头是个吝啬鬼,整个镇子都知道,他现在这么花血本,只怕是真的急眼了。老头还说,你要不帮我找回画,我就让别人在坐镇子警长的这个位置,换个意思就是,到时,我把你打回原形。 这怎么可以,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威胁,耍赖皮?老子好不容易上去了,你又要让我下来,这不是把人活活玩死,王灯明当时就想着给他一枪。可老头又说,只要你帮我找回画,我可以帮你再升一级,到时,工资可比现在高多了。 凭良心说,老头有这个能量,他在市政府都有铁哥们的大人物。 而这些天,他借车给王灯明,帮着琼斯梅迪说话,都是有条件的,一句话,赶紧破案子,赶紧把画找回来。 问题是,那小偷神通广大,毛线索都没留下一根,去哪里找人? 处理完琼斯梅迪那件事的第二天,王灯明去理发,正好,格雷川也在。理发店,这会儿就他们两个顾客。 格雷川刚刚理完发,准备离开,见到王灯明黑头黑脸的的进来,就打招呼:“灯警长,理发那。” “废话,不理发,我来理发店干叼!” “灯警长,脾气这么大,谁得罪你了这是,是不是琼斯梅迪那,肯定是的!她没伺候好你,是不是?” “说什么呢,别瞎说啊。” “我没胡说,镇子上的人都看见了,你和你的下属就像那什么一样,好亲热!” 王灯明正要骂人,理发师查理的电话响起,他去外边接电话,王灯明才说:“别瞎说了,我是被镇长逼得,他让我把他的一幅画给找回来,梵高的,还有酬劳,知道吧。” 格雷川的神色稍稍一变,压低声音说道:“警长,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这事,我早就听说了,巴拉克活着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可你知道的,我恨死巴拉克了,你,灯警长,不同。” 王灯明眉毛一挑,问道:“你,什么意思?” 格雷川忙道:“没啥意思,灯警长,镇长给你多少赏金?” “这和你有关系吗?” “到底多少?” “关你屁事!” “灯警长,别激动,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拿回那幅画,我也许可以帮你。” 嗯? 王灯明惊讶的望着他。 “老兄,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警官,我没开玩笑,我或许能帮你找回你要的东西,但是....” “但是什么?” “当然是money啦!” “你要多少?” 格雷川伸出一个巴掌。 “五百?” 格雷川摇摇头。 “五千?你太黑了吧。” 格雷川还是摇头。 “操,五万?!” 格雷川点头。 “边上就是银行,去吧,去抢吧。你抢我抓人,我还能立功领点赏钱,去吧,不拦你。” 格雷川倒是正儿八经,说道:“警长,我是认真的,人帮你找,找到人,你去抓,抓到人,画也就找到了,你那时再给钱,谁都不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还价。警长,我是认真的。” 王灯明总算是看出这小子不像是在开玩笑,笑问:“再问你一次,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个好日子,对我,对你来说,都是个好日子,警长。” “好你妹!信不信我铐你回去,定个勒索罪?” “灯警长,看你,小瞧我了是吧。” “滚蛋!” 王灯明亮出了手铐。 格雷川却没走,拿起一把梳子,对着镜子梳梳头发后,放下梳子,笑道:“灯警长,要不这样,我们打个赌吧,我若是将画找回来,你给我五万,我要是找不回,我给你五万,怎么样?” 嗯哼? 这就有点意思了。 “格雷川,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发神经了,我可没有,想钱想疯了是吧?” “不,灯警长,我是认真的跟你说。” 格雷川的样子的确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川爷,你确定想这么玩?我也开始认真了。” “确定。” “我要你再次确定。” “不用再次,你问多少次,我都是确定。” 王灯明在椅子的扶手上重重拍了一下:“fack!我跟!” “好!警长大人,但这件事得保密,我们悄悄搞,你必须发毒誓,不能说出去,我要冒很大很大风险的。” “没问题,你也得说话算数,你要是找不着画,你别跟我玩人间蒸发的游戏就行,耍我,你是知道后果的。” 王灯明说这句话的时候,口气特别重。 “灯警长,我说了,我很认真的,有消息,我会给你电话。再见,警官先生。” 格雷川带着神秘自信的眼神走了。 王灯明梦游一样的理完发,恍恍惚惚的出了理发店,刺眼的阳光,让他恢复了正常,他觉着哪里不对,他跟格雷川对赌,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 可假如格雷川真的将画找回,那本警长还不得亏两万自己贴钱为别人找东西?这可是两万美金,这逻辑上好像不对那? 想想丢枪的事情,无端端的少了三千美金,又想想琼斯梅迪的事,他娘的,老子这些日子撞鬼了不成? 算了,算了,就当是跟威纳逊那个老家伙打好关系吧,以后,镇子上的事情,还得靠他,万一画真的回来,自己再上一级,来个警司什么的,两万块美金,也没白花,就当是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