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mine去洗澡间洗澡,还特地去王灯明和森西所在的房间洗。 “看起来有点怪,她是个稳重懂礼节的人。” “她完全可以去古堡洗澡。” “古堡目前是不安全的。” “她没带换衣的衣服,她都在用我的毛巾和浴巾,我并不喜欢和人共用一条浴巾。” Jasmine的表现和她平时的说话和气质格格不入,不能不让人猜想。 “也许我们被她的外表蒙蔽了,也许她有这个习惯,解刨完之后喜欢立刻洗澡,那具尸体在冰箱中放了三天了。” Jasmine洗完澡,脸上流溢着红润的光彩,她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十岁,像个刚出道的办公室白领。 “谢谢,太舒服了。” 她在两人面前竟然伸了一个不太规矩的懒腰。 “不客气,我们应该感谢你才对的,Jasmine。” 王灯明把Jasmine送回孤舟旅馆,用自己的警车。 “你的警车那么快就修好了?” “我的警车经常修的,不需要太精细的修理,能开动就行。” 去孤舟旅馆的路上,Jasmine很活跃,她在说她实习的一些趣事,这把王灯明逗得哈哈哈笑。 “你的性格和你的美貌好像不在一条线上,Jasmine,看来,我需要重新认识和评估你。” “你认为我应该是怎么的人?” “严谨和性格稳定的人,很多法医都具备这样的性格。” Jasmine哈哈的笑,说道:“你刚看见我的时候,一定会说我是个死板的人,生活方式固定不变的人,就像经常挤地铁和公交车的上班族那样,是吗?” 快接近孤舟旅馆的时候,Jasmine说道:“单身其实也是一种境界,我喜欢单身,单身没什么不好,我不排斥单身主义。” 把Jasmine送进孤舟旅馆。 “发生什么了?” 王灯明在车上自问了一句。 Jasmine的确是个有内涵的女人,但她刚才在车内的表现似乎不怎么内涵。 她开玩笑说,她和森西相比的话,谁更漂亮。 尽管这是玩笑话,在王灯明看来,还是有点突然。 警察局,桉情讨论室。 森西没去洗澡,也没回房间,她一个人坐在桌子边,手里端着半杯葡萄酒。 “亲爱的,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才出去那么一小会。” 王灯明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 “你看上去情绪不佳,冰箱中的女尸吓着你了,这不应该吧?” 王灯明想起森西看到冰箱中女尸之后的反应,尖叫,刺耳的,高声的,那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 她从来不会这样的。 “怎么了,宝贝。” 森西靠在他的身上。 “你没事吧。” “冷鱼你记得吧。” “当然记得。” “默恩对待女卧底,女叛徒的方法略有不同,冰箱中的那位受害者,剥皮者的手法并不算娴熟,很毛糙。默恩是个剥皮高手,他剥了九张皮,第九张是一名来自华盛顿的女警察,她叫蒂珐,她在默恩身边卧底五年,警方最后发现她的时候,就像你在香草·法拉赫家看到的是一样的,都是大冰箱,都是晚上。” “你认识蒂珐?” “认识,她很漂亮,只有漂亮她才有机会接近默恩。” “默恩已经死了。” “他死了,他的灵魂影子也会在我的面前出现,他当我的面,把蒂珐固定在一条大木板上剥皮的,像头无足轻重徒劳挣扎,会站立行走的绝望动物,她那时就是一具带皮的会扭动的肉,血流得满地都是,她痛苦的向我求救,但我什么都做不了,她向默恩求饶,直到她死了....我永远都忘不了那间铁皮房子.....” 王灯明这才明白,森西当时的反应为什么强烈。 “他们有专门的剥皮手,手法很好,以外科医生为多。” 森西的口吻听上去平静恬澹,但王灯明能感觉到森西柔软的身躯在微微颤抖着。 让一个人亲眼目睹所认识的人被剥皮...这..... “蒂珐非常的美。” 森西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她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她打开自己的手机,在图片相册中找到一张照片,那是森西和一个女孩在火车站候车站台上的合影,她们的身后,一个旧式火车头牵引着长长的车厢正在进站。 蓝色的大眼睛,洁白细腻的肤色,迷人红润的笑容.... “她真的很漂亮。” “但她死在了默恩的手上。” 她说完,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葡萄酒。 王灯明抓过葡萄酒的瓶子,和她的杯子叮当一下碰了碰。 “我说呢,为什么你对默恩会那样的害怕,他已经死了,被人毒死了。” “他死了,还会有很多的默恩冒出来。” 森西将自己杯子中的酒喝完,抢过王灯明手里的酒瓶。 “别喝了。” 王灯明将酒瓶再次抢过来,把它重重的放在桌上。 “我们还是说点开心的吧,我们去进行我们的日常洗澡任务,希望我们洗澡的时候,红眼人不要冲进来。” 森西凶狠地盯了他一眼。 “你肯定怪我没安慰你,是的,我不想安慰。你肯定说我只顾着跟你上床,是个贱人,是的,我就是这么贱。我承认,我之所以喜欢你,只是看中了你的肉体,别跟我说灵魂,心理阴影之类的,我不是心理师,也不是神父。最后,总结一句话,我希望我们今后永远都在一起洗澡,谁都不能缺席,听到这句不怎么厚道的总结之言,想吐吗,想吐的话吐出来,我给你找垃圾桶。” 森西还是盯着他。 “还没吐出来,你定力真好,那就再来点强力催吐的总结性发言,谁敢动你身上一根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