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三个女仆已经被阿萨雷斯赶走。 “他们原本的计划,今晚就动手。” 阿萨雷斯:“今晚动手你还让我这么的卖力,我应该养精蓄锐。” “但他们的计划变了,他们动手的时间延后,今晚没事。” “你怎么知道的?” “别问,今晚你好好休息,节省点体力。” “我以为我要玩完了。” “不会完蛋的,我们的身体内没有蓝火虫,晚安。” “警长,其实我也有个问题,我被你吓坏后都忘记了思考。” “问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你想说你救岛主的这件事。” “正是这样,我是救了C先生的,我冒着危险亲手将他放出来,他不应该忘恩负义试图灭掉我,他不应该暗地里把的枪和子弹收缴,这是为什么。” “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我需要当面责问他?” “最好别。” “你的判断会不会有差错?” “绝不会错,这个桉子的最大主谋不是C先生,也许想干掉你的人是神父路易士。” 阿萨雷斯思索着,像是遇到了一个令他无比纠结的难题。 “你救C先生的时候,你说守卫的人当时去尿尿了,你是趁机把C先生救出来的,是不是?” “是的,是这样的。” “没什么,也许是我考虑的太多了,疑神疑鬼。” “嗯,我们还是小心点,岛主在这个岛上是国王一样的存在,岛上没人可以抗拒他的权威,至于路易士神父,他应该听从岛主的吧,我又被你带偏了。” 看起来,这位掉到钱眼中的导游也搞蒙圈了。 “呆在这,少想问题,睡个好觉,做个美梦。” “睡梦中被人捅死怎么办?我不能死,我儿子需要我。” 王灯明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敬佩。 从汉森的家出来,王灯明已经适应海岛上的黑暗,街道上没路灯,一盏灯都看不见。 岛上缺乏电力,岛民需要用电用的都是发电机。 而对一般的岛民来说,发电机也是奢侈的。 亿万星辰在头顶闪烁,月牙在东边出现,城堡内建筑轮廓微微的显现。 微弱的光明照在被无数脚步和人力板车磨得光光的冰冷青石板,竟然反射出幽暗的奇光。 一排排,一点点由近及远向山崖那边延伸。 这他妈很玄幻啊。 风暴没了,海风像是睡着了。 城堡中的狗狗也不叫。 城堡的深处,不知道是哪个方向,响起了一声鸡鸣。 现在才十二点多一点,什么公鸡这个时候打鸣。 王灯明踏在石板上的脚步声似乎能传的很远很远,声音能越过悬崖传到悬崖的另一边,直到海上。 心虚从心底升起。 打从娘胎出来,王灯明还没说半夜走在街道上会吓成这样。 沿街两旁的房子中,他看不到一盏灯,但他能感觉有人在窗户后阴森的盯着他,黑暗中的目光跟着他移动的步伐转动着视角,直到被另一双眼睛锁定。 他拿出枪,加快脚步。 前方出现两点绿幽幽的光点,王灯明喝问:“谁!” 猫------ 一只猫被王灯明吓得窜上了屋顶。 原来是只猫,他以为是只狼。 冷汗都冒出来了,真是! 他继续往前走,前方出现一个人影,静静地站在街道的中央。 “谁?” 从身形看是个女人,突然出现的,他没听到她走路发出的一丝动静。 他打开手电筒。 长发女人的头发挽在头顶,高高的像一个黑色的锥子。 她穿着染成白色的横纹旧衣服和一红一白两只颜色完全的高跟鞋,脖子上挂着一串貌似玻璃珠一样的饰品。 她的右腕上有条银色的链条,链条上还挂着一串嵴椎骨一样的骨头。 她的腹部高高的鼓起,像是怀孕六甲。 手电照在她的眼睛上的时候,她只眯起一只眼,另一只眼是空洞的黑洞。 这突然出现的女人,弄得警长的电筒几乎脱手。 女人从腰部的右侧摸出一条眼罩,斜斜的将那只空洞的眼睛蒙上。 她微微的鞠躬,却不对着王灯明,对着月亮的方向,也不说话,从王灯明的身边经过。 咯噔,咯噔,咯噔.....高跟鞋的声音传的比王灯明的皮鞋还遥远。 听阿萨雷斯说,这个岛上有个不睡觉的怪女人,每到深夜,四处都能看到她的影子。 她消失在一条窄窄的小夹道中。 妈的,在哪里都能撞见鬼! 等他回到木屋,森西她们都没睡,木屋的灯貌似是整个城堡内唯一的光源。 “发生什么了?” 森西见王灯明手里拎着枪。 “没,没什么,路上看见猫头鹰了。” 他居然把猫说成了猫头鹰,女船长:“警官,这个岛上是没有猫头鹰出现的。” 王灯明便说:“是猫,不是猫头鹰,好大一只猫,长着翅膀飞上了屋顶。” 他也不想说街道上那个独眼女人的事,独眼女人令他想起了调查法拉利桉子中那片森林中的女人的影子。 这种感觉很恶劣。 森西有意无意的瞄了女船长一眼,说道:“亲爱的,我们正在听船长说海妖的故事,吞下整只整只轮船和乘员的鲸鱼,想不想听?” “警长,你是正确的,听了船长的故事,我像闻到了魔鬼的气味,就在这个岛上。” 王灯明将枪收起来,笑道:“都睡不着?” 海伦妮:“警长,虽然你说我们的身体既不可能有蓝火虫,我们还是不放心,万一有呢。” “你是舍不得你的加西亚吧?” “别乱说。” “看起来你们都喜欢恐怖的故事,胆子都挺大的,海伦妮,敢不敢跟我出去看一场精彩的大戏,我保证比船长嘴巴说的故事恐怖一百倍。” 海伦妮和女船长不知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