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幽幽地摇晃着,偶尔响起火星爆裂的噼啪声。 第五个晚上,泉奈并不考虑再跟什么狐主祈祷了,即便坐在祠堂的蒲团上,他依旧思考着如何从月使那边下手。 狐主是属于朝露的,那天和月使的交谈中,泉奈已经确认了这一点。但是那只金狐狸到底和狐主有没有关系,实现朝露幻想的力量有没有必要再分一点到不相干的宇智波这,他想他已经有答案了。 只是要让那不管什么都往狐主上推的月使说真话,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若是去刻意拉近关系,免不了又像那天,那女人毫无男女大防概念一样,如同被木天蓼吸引的猫咪,一直往他身上嗅,要是晒太阳晒得正迷糊,少不了要咬他一口的架势。 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能让一只狐狸对他有这样的兴趣,出来族地前碰过的木天蓼吗?那不是猫才会感兴趣的东西吗? ……说起来,慑于神明之威,他都还没探查过这块地方,既然神明有假,不如四处看看。 外面的黑狐狸又甩起了尾巴,尾巴尖勾来勾去,算着这位心思深重的宇智波什么时候会掉到陷阱里去。 “咣当!”屋内发出了一声巨响。 月绫磨了磨爪子,知道泉奈应该是撞进她准备好的那个地方去了。 三、二、一。 三下倒数,用来未来推演的幻术时间能过去多少呢,所以完成任务的必要条件需要那两个忍族吗,或者这些被贵族驯养的战争工具能不能接盘她们的基业? 她也想知道这些答案。 力量反馈回来的结果是——早逝,结果不明? “……嘤?”黑狐狸发出了茫然的声音。 行吧,看来是个倒霉蛋。 门被大力推开,泉奈黑着脸揪住想跑开的狐狸。 “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刚刚那是什么东西?”泉奈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幻觉中的他因为大意重伤于那个千手扉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发出来的奇怪招式,这他接受,对方也不是没栽他手上过,虽然中途跳得有点快直接就到自己葬礼了,但是把画面停在哥哥伤心欲绝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嘤?”狐狸歪头,一脸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未开智野兽样。 “别装傻,给我解释清楚。” “唉……”白皙的柔荑捏住泉奈拽着她衣领的手然后撕扯开来,月绫的脸上带着些疲累,“你看见的也许是可能性最大的未来,不如把那当作是从未来传递回来的警示如何?” “证据。” “那是根据你自身联系推算的术法,”月绫又露出了那种神明信徒的表情,她笑吟吟的,“既然如此,你也该回去了。” 泉奈皱皱眉,正想再说什么,就听到远处隐约有叫嚣传过来,但很快又平复下来。 “应该又是哪个被蛊惑而纠缠不休的过来了吧。”月绫猜测地说道。 “不管发生了什么,放手,你这个骗子,”泉奈甩开了月绫的手,话语带着火气,“假扮神明招摇撞骗,都已经露出马脚了还一副狂信徒做派,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月绫愣了下,似乎也不明白自己想做什么。 为什么非要扯上这两个忍族呢?明明不去管也是很不错的选择,只要及时切掉敌方联系上他们的资本,这麻烦的战力也不会轻易跟自己作对。 好像是那长老说要拉好两个忍族的关系,不然治标不治本?现在想来这个长老,到底是叫……怎么感觉记忆有点模糊呢?善魅惑的九尾狐,能忍受就自己是个糟老头子的模样吗? 而且,自己也有点难受啊,这种并不需要却不得不去做的感觉,和对方的交涉,从本心上真的是要做成利益绑架吗? 现在的处境,像是被包在了什么膜里,挣脱不得。 月绫陷入了思考,泉奈见人不回话还想继续发火,却在下一刻顿住了。 细细的黑色能量流在夜色的掩护下几乎看不见,让泉奈觉得寒毛乍起,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动静也让月绫回过了神,她抬眼看向泉奈,复而勾唇一笑:“接下来的事情,可能就不会在我的掌控之下了。” 泉奈的眼神带上了些疑惑。 “你回族里去吧,”月绫的指尖勾出了一缕金光,在空中画着符文,“那只小狐狸就送给你们当作赔礼好了,支个动物住的小屋子,偶尔摆一些肉食,不背地里骂它,它就会很亲人了。” 对方的转变太突然,泉奈只觉得自己肚子里的疑问越来越多,对她更加不信任。 “无缘无故背上神明的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