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柔柔好奇，询问大爷：“为什么上门的生意，您还不要呢？” 大爷见她气质干净，又懂礼貌，倒也乐得解释：“我租这一艘小船，挣不了什么钱。” “这一整片湖的画舫，都是我造的，租这个，才挣钱。” 戚柔柔：“哇喔……” 所以，钱都是自家的，就无所谓他们到底去哪边了？ 大爷：“我粗人一个，但我也知道，明面上光鲜亮丽是守不住的，我成天在这扁舟上肆意快活，旁人觉得我没什么钱，也没有什么麻烦找上门来。” 戚柔柔目光带起些许欣赏。 这才是人生的境界啊。 君无咎见她这么快就相信老大爷的说辞，不由得无奈。 他将自家皇后揽进怀里：“我们租半宿。” 大爷：“好。你们会划船吗？” 大爷说道：“我一下午没怎么吃饭，现下想去吃个晚饭。你们可以的吧？” 君无咎：“可以。” “多谢小郎君了。” 大爷挥挥手，很快消失在湖岸。 君无咎却是觉得不太稳妥。 这大爷瞧着有问题。 他明明记得京城的画舫都是戚家的，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无名小卒的了？ 他一恍神，怀里的皇后不知何时站在湖岸边，脚试着往船沿上站。 君无咎心一跳。 没想到戚柔柔重心很稳，慢慢挪向船里面。 她回头看向君无咎：“快进来啊。” 月色下，她皮肤白得透亮。 君无咎解开一旁的船锚，钻进船里。 他拿出一旁的划桨：“柔柔会划吗？” 戚柔柔是个旱鸭子，闻言道：“不会。” 她试探性问君无咎：“你会吗？” 刚刚他说可以的，应该是会的吧。 君无咎：“会。” 他用船桨拨水，控制着方向。 “柔柔想去哪里？” 戚柔柔坐在君无咎身边：“都可以。” 船行没一会儿，戚柔柔问：“你累吗？” 君无咎原本不累，但是看到她担忧的神色，到嘴的话变成了：“有点累。” 戚柔柔：“我试试看。” 她说着，手抓向君无咎手心的船桨。 君无咎哪能让她划。 她的身板，若是划两下，君无咎都怕她明天起不来。 “没事。我不累。” 戚柔柔：“你刚刚说你累。” 说着，就要去探船桨。 君无咎看她一脸执拗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担心他累。 他说道：“要不夫人给我揉揉肩膀吧。” “揉揉我就不累了。” 戚柔柔：“喔。” 她找到自己的事情做，当下坐着船的整个人也不心虚了。 寻到君无咎的肩膀，细细给他揉着。 戚柔柔没给人揉过肩膀。 她只懂得捏一下，捶一下的，学着自己见到过的样子。 君无咎肩膀上的手指娇软无骨，她力气倒是没看上去那么小。 力道都是实在的。 但是不至于让他疼。 君无咎不管怎么划，都没划到湖中央。 戚柔柔：“为什么不去中间啊。” 君无咎：“危险。” “你怕吗？” 她话语简单，没有多余的意味，只是单纯在询问。 君无咎：“怕。” 戚柔柔睁大眼睛。 没想到他会有害怕的事情。 原著里，君无咎在生死一线间，在朝廷内斗之间，也没有说过一句怕。 怕有危险，会护不住你。 君无咎后半句没说出来。 戚柔柔却是道：“我会……” 恰在此时，天空绽放出烟火来。 画舫里传来哄笑。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为博美人一笑，放出这一夜的第一支烟花。 接连不断的烟花炮竹声响起，戚柔柔的话完全被掩盖。 君无咎却是从她张开的嘴型中听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