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铮钻狗洞了!”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句,一下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石晓晓缩在舒亦钦的怀里,自然也听见身后那饱含意外情绪的惊呼。 不过一个没有修补好的狗洞而已,钻就钻了,有那么意外吗? 那个宁铮又是谁?难道是舒亦钦的假名?石晓晓若有所思地看了舒亦钦一眼。 由于两人反应迅速,正真能够跟在身后紧追不舍的人,反而比舒亦钦预想的少。再加上这屋子靠近山野树林,两人能够隐蔽躲藏的机会就更多了。 舒亦钦直呼万幸,他可不想还没带石晓晓见到父母,就在半路上给交代了。 自知武力不行,石晓晓一路上乖觉听话,舒亦钦让跳坑就跳坑,让趴地上就趴地上,让蹲灌木丛等着就乖乖等着……也顾不上蚊虫蛇蚁、泥土污渍。 舒亦钦已和石晓晓交过底,当着她的面凌空借力拔剑砍人没有丝毫犹豫。只不过血溅脸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抽空看了她一眼。 一见他居然还有空来看自己,石晓晓又气又着急:“要死啦!你认真点啊!” 侧身躲过对面打来的飞镖,舒亦钦转头对上当头砍来的大环刀,听见石晓晓的叫嚷无奈地扯了一下嘴角。 眼见追兵渐少,石晓晓的胆子一下大了不少!她按捺不住心头的愤愤不平,趁着最后两个追兵被舒亦钦的攻势控制住,刨了一把地上的泥土石块就用力往那两人身上砸。 “去你的!”石晓晓怒吼! “你想干嘛!”舒亦钦被她误伤,恼怒呵斥! 缠斗三人的攻防局势被石晓晓打乱节奏,不约而同地手忙脚乱。 石晓晓见状默默退后,悄悄把自己藏在最近的一颗小树之后,极力假装自己不存在。舒亦钦那明显生气的话,她不想回答,也不敢回答。 舒亦钦一料理完这最后两个人,就立马搜身翻找,得了些暗器刀刃,顺手丢了一把简朴的短小匕首给石晓晓:“接着!” 虽不是故意,方才却是货真价实地捣乱了,石晓晓听见舒亦钦的声音忙不迭伸手去接。 “啪!” 短匕擦过石晓晓指尖落地上了。 两人目光齐齐看向那落地上的物件。石晓晓看一眼舒亦钦,舒亦钦看一眼石晓晓。 石晓晓确定他脸色还好,才蹲下身去捡匕首。舒亦钦叹了口气,却是更快地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来,塞到了石晓晓手里,起身就将她给拉了起来。 “走吧。” 不过走了几步,石晓晓突然站定:“等等舒亦钦,我们还不能走。” 正掂量着兵器分量的手一顿,舒亦钦不解:“为何?”别人莫名劫道,好不容易逃出来,不尽快离去还想干什么? 石晓晓学着舒亦钦的动作,颠了颠手里的小匕首,扯开粗糙的皮鞘盯着刀面看,眸光晦暗不定:“我们的行李……还没有取回来。里边的盘缠、衣物,还有药瓶子……”说起“药瓶子”她的眼睛看向了舒亦钦,“买的那匹马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花了不少钱——我们要紧着时间去府西县,要想再在附近弄到马可能不太容易……我们先回去看看,万一还在……” “不行,太危险了。”舒亦钦换手握剑,伸手抓住石晓晓的手,“他们目的不明,虽不齐心,却是有备而来,我们贸然回去无疑自投罗网。与其折回去查探马匹行囊,倒不如我想法送信,让爹娘知道我们要耽误些时间。” 石晓晓却是一点不信:“目的不明?不是说你是宁铮吗?送信?你用什么送信?信鸽,还是让人带口信?咱们走了一天多了,还没碰上一个驿站或城镇,你从哪里找信鸽?要是有机会找人带口信,还不如咱们自己跟着能带口信的人一块儿过去,还能节省不少时间——可,你又从哪里找人呢?” 舒亦钦语塞,他这样说只是不想让石晓晓以身犯险,哪知道她竟然较真起来了,只好解释道:“我不是宁铮,也不知道他们找的宁铮是谁。若是我们未能按时到花十七家,爹娘自然知道情况有变,定会随机应变。” “若我们能及时到达,那不是更好?”石晓晓不懂舒亦钦与父母之间的默契,只是一意孤行地想要回那个绑过他们的院子。 “我们还是尽早走吧。”舒亦钦好声劝道。 “我们还是先回去看一下吧,就一下下。”石晓晓抬手,用手指比出了一个小小的距离,语气隐隐有些撒娇。她握紧舒亦钦牵着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用力拽起舒亦钦的手,想让他跟自己一块走。 瞧着石晓晓略显固执的模样,舒亦钦也知道她这会儿是钻牛角尖了,只好退让一步:“若是过去的话你可得听我的,不能轻举妄动,得让我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