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您要是觉得我们遇上追踪蜂就跑显得不太对,可能也是有原由的;可我们要是不知缘故地遇上追踪蜂又不跑,那也不对啊!……” 不料这秋堂主就是一根筋,根本不在意石晓晓的解释,只是谦恭道:“夫人莫与属下开玩笑。当日清江河一战,夫人与对方交手已将家学真传显露,即使乔装易容,但当时所中诱蜂引作不了假。而压制诱蜂引之法,也只有夫人才有。能拖到今日才显露诱蜂引气息,除了夫人便没有他人能办到了。” 虽然你话里说我厉害我很感动,但…… “但我真的不是,我也不会武功啊!”石晓晓说着伸出手腕,“要不你看看?” 她本来琢磨大夫看病把脉能把出个一二三,那这会武的把个脉也该能把出个所以然吧。哪知她手刚送出去,就被一人捉住,将她那手腕又藏进了袖子里,却是舒亦钦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她。 什么意思?之前在铺子上卖东西也没见他这么介意啊?石晓晓不解。 “夫人若想不会武功,便不会有。属下无能,不能分辨。”那秋堂主瞄了一眼舒亦钦的动作,心里越发肯定,更是不将石晓晓的话听耳里了。 不是,你能不能听人说话啊?!石晓晓气哼哼,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固执地认为他俩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而这周围的其他人明显都是这个秋堂主的跟班或者下属,没有一个人出言说点不一样的意见。 总之,石晓晓不遗余力地解释,这秋堂主就全心全意地忽视,只当石晓晓是他家夫人新扮的模样,变着花地想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千方百计的不想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秋叶面前舒亦钦并不像石晓晓好说话,他几次开口都被秋叶抬手打断,只告诉他“莫要打断夫人”,那秋叶转眼又一副认真而不当真的模样听石晓晓辩解。 说来说去,谁也说服不了谁。 大概是真当石晓晓是周盈汐,灰黑衣们都随她主张,她要去哪儿就跟着去了。实际上又总是防着她逃跑,以她为中心,前后左右都布上了人手,控住了所有可能的方向。至于舒亦钦,也许是“宁铮”的身份不一样,被重视的程度完全不同,几乎都不把他当回事。说不当回事儿吧,也只是不怎么和他说话,也不怎么接他的话,但他要是有点异动,也随时被监视着。其实也就是怕“宁铮”又帮“周盈汐”跑了。 此后石晓晓舒亦钦想了不少办法来脱离这群灰黑衣,什么声东击西、撒谎诓人,连尿遁这种无可奈何的办法都使出来了,还是没法跳出灰黑衣的包围圈。 秋叶是属下也是堂主,也知道这一来一去跟闹着玩儿似的,自己这些手下本来也是做阁里正经事儿的兄弟,整天用来和夫人东躲西藏实在是大材小用浪费本事,若是久了,难免不生出些怨言。与其花时间在这东奔西逃的游戏上,还不如让夫人早点死心,早点将她带回去。 石晓晓两人再次使计无果,却不像上次那样不了了之。秋叶堂主将石晓晓请到一边谈心,大有劝解之意: “夫人久无音讯,阁主面上不说,心里也是想念,不然也不会出动我四时秋堂来追踪夫人行迹。还请夫人念在阁主真心莫再与他置气。夫人向来深思熟虑,如今欲考验我秋堂追踪之能高低,属下无话可说,自是接下这数次检验,当教夫人见我堂所能,不负期望。只是这十余堂众虽是手下,但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长此以往难免不对夫人有所埋怨,难免误会夫人与阁主心生嫌隙……若夫人愿言明用意,想必也能平息堂众疑惑免除猜疑……” 这不等于叫我承认我就是周盈汐嘛?还帮忙找个台阶下?这四时堂的秋堂堂主是不是太想做和事佬了?石晓晓纳闷。可她转念一想,突然意识到,他好像也不完全是光劝和的意思啊? 他是不是觉得,整天这样跑来跑去的,跑又跑不掉,他们跟在后面也很费心呀?该不会是觉得她这个“周盈汐”太麻烦,想叫她消停点吧? 刚刚是不是还强调了什么“夫人考验追踪之能一定不负期望”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