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可重生在这档口……她记得再过一会儿,婆母就要查账了,然后栽赃她挪用公中款项,因为薛文旭回京,才压到后面才发作。 上辈子惦念薛文旭在她寄人篱下时给的一点温暖,便疯魔似的喜欢他,为他忍气吞声,死了才知道自己多可笑。 她不是胸怀大度的圣母娘娘,既然让她重来一回,她绝不要像上辈子那样任人欺辱!那些栽在她头上的罪名通通见鬼去吧,还有她是如何中毒,导致身体越来越差,成为咯血病,她要一一查清楚。 待找到合适的机会,要清清白白的与薛文旭和离。 * 乔大夫的医术向来不错,孟听芸现在本也没事什么大病,喝了一碗汤药,小睡半个时辰,再醒来时已清爽许多了,叫翡翠扶着起身,靠坐在软垫上。 “夫人、夫人!” 屋外,小丫头脆生生唤孟听芸,翡翠伸着脖子朝窗外一看,是老夫人院里的小丫头,以为是上院来催自家姑娘起床去听训的,登时就不高兴嘀咕。 “还没完没了了,日日这么催着,天不亮就嚷嚷,及笄礼都过了,还不让人歇歇。” 孟听芸看了她一眼,翡翠耷拉着脑袋不再回话。 孟听芸抿唇冷笑,翡翠不知道其中事由,她重活一世,却是知道的。 不出意外,应该是薛文旭回来了,老夫人原本是要叫她去核对账册,因收到薛文旭回来的消息,这才按下来。 若说是为什么,大约是想看看薛文旭是个什么意思,毕竟薛文旭年少得志,中进士之后便被外放历练,如今外放任期已满,回来之后前途无量,这个家将来也是薛文旭来掌,老夫人得看看自己这儿子是向着媳妇还是向着老娘,若是向着媳妇,她不好做得太过,伤了母子情分。 尽管知道是什么情况,孟听芸还是依着流程,让琥珀把人唤进来。 孟听芸手拢着长发,坐直身子,乌黑青丝从指间倾泻,柔顺地垂落在腰际。 外头小丫头得了允准,迈着小碎步进来,到了孟听芸跟前儿,喜滋滋道:“回禀夫人,老夫人和几位夫人在花厅,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好消息。” 孟听芸淡淡“嗯”了一声,“你去告诉老夫人,我这就过来。” 命人捡了几个珍果赏给那小丫头,打发出门去,回头洗漱过后,换了身浅粉袄裙,由翡翠伺候着梳拢发髻。 翡翠忍不住抱怨道:“老夫人这也太欺负人了。” 孟听芸道:“你歇歇嘴罢,琥珀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翡翠闻言撅了嘴,她只是替自家姑娘抱不平而已,姑娘未嫁之前她就听说从来婆媳关系就是千古难题,谁想到自家姑娘也会碰上,那上院的老虔婆比她老家隔壁的洗衣婆子还会摆谱磋磨人,她想不明白,听说她也是受过婆母磋磨的人,何以轮到自己做婆母了,反倒也来磋磨人。 孟听芸知道她委屈了,伸手刮了下她鼻梁,自己蹬进鞋袜里。眼下她虽打定主意与薛文旭和离,但她无依无靠,叔父那边必是不会轻易同意的,她们还要再薛家住一段时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和离后搬出去,用自己的嫁妆单独买处宅子,翡翠也就自在了。 “你也别气恼,她们不是叫我过去训话,大约是大爷要回来了。” 薛文旭与她成亲后不久就接到调令,出京就职,如今任期已满,是回来的时候了。上辈子孟听芸嫁给他后独自守着空房,日日盼着、想着,希望他能早日回来,谁知会盼回来那样一个结果。如今重来一次,同样的场景,心境却与以前大不相同,再没有那种欢喜雀跃的期盼。 临走前吩咐翡翠悄悄去城南请个姓钱的婆子,那钱婆子是婶母孟夫人手下的婆子,因她孙儿犯了事,求到孟夫人面前,孟夫人怕牵连自家,不但没帮忙,连钱婆子也打发出去了。 听芸找她,乃是因自己在婶母膝下时,十分信任婶母,将自己的全部身家交给婶母打理,而这钱婆子就是经手人之一,细说起来,她到底有多少东西,这钱婆子兴许比她还清楚。 翡翠虽不知道听芸找钱婆子做什么,但自家姑娘吩咐,她便高高兴兴地应下。 孟听芸收拾妥当,只带了琥珀去上院,琥珀稳重,处事得宜,不如翡翠那般毛躁。 果如前世一般,孟听芸刚到上院,听到的就是薛文旭回来的消息。 老夫人又哭又笑,一把鼻涕一把泪,忠顺伯正在劝她。 “好了好了,这不是回来了,你哭什么。” “我这是高兴,我儿终于回来了,这一回出去,遭大罪了。” 孟听芸给上前给公婆见过礼,老夫人见孟听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