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大了些,“你是火箭班的学生,平常数学都能考130多分的,现在连平均分都够不到,你要是再以这种状态下去,成绩只会越来越差。” 许旂头更低了,抿唇自责:“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人只有你自己。”邹软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对之前那件事耿耿于怀,但是,老师想说的是,你不能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老师和你讲个故事吧,”邹软摘下眼镜,她平静地和许旂叙说她曾经遇到过的事情,“我上高中时,遇到过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文静,有礼貌,也很努力学习,甚至连成绩都比我好,但她最后跳楼死了。” “她在死的前一天晚上给我留了一张纸条,她说,她坚持不下去了,她想走了,希望我不要伤心。” 邹软声音慢了下来:“我就这么亲眼目睹她从5楼跳下来。” 许旂猛地抬头,对上了邹软的目光。 邹软扯出一个很难看的假笑,“世界上比简诗婷不幸的人还有很多,逍遥法外的坏人也很多,如果你每次一遇到不公的事情就为难自己,那你这辈子活着就没有意义了。” “你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顺其自然。” 尽力而为,顺其自然吗? 许旂眼睫颤了颤。 “行了,老师把能讲的话都已经讲完了,马上就要期末考了,希望你赶紧调整好心态。” 许旂微微鞠躬:“谢谢老师。”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许旂都在复习备考,忙起来后,她就没再想之前的那些事,简诗婷时不时会和她通电话,她说她过得很好,过得很开心。 至于邬嘉庆,狗改不了吃屎,参与了一起轮j案,被女方告了,他已经满18岁了,被判7年有期徒刑。 邬嘉庆被抓进监狱的那一刻,许旂觉得言书毓那句“坏人终有一天会伏法的”十分有道理。 看到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后,许旂心情大悦,连带着学习都动力满满。 班主任一直没有把许旂和言书毓分开,说是让第一名带一下最后一名,所以许旂一直都是和言书毓同桌,林昭韵和董恺乐都有些偏科,刚好两人偏科的科目互补,邹软便将他们凑成一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董恺乐总是很喜欢逗林昭韵,还给林昭韵取了个外号将“林妹妹”,只因为她体能比较差,晒一会就容易头晕,跑一会就喊累。 林昭韵虽然体质弱,但是脾气可不好惹。 刚搬完新位置,董恺乐又开始逗林昭韵:“林妹妹,请多指教。” 林昭韵丝毫不服输,眼睛瞪得大大,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小乐子,请多指教。” 许旂觉得他们彼此之间的阴阳怪气很好玩,她的位置没有变动,不用搬来搬去,因为搬新位置的缘故,教室里声音杂乱,有在喊帮忙的,有在互相侃大山的。 而言书毓则安稳如大山,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阳光倾洒在他的发梢上,像度了一层金色,他的鼻子挺拔,嘴唇微抿着,像是在思考,唇色红艳,看起来很好…… 打住! 许旂觉得自己肯定疯了,自从上次抱了一下言书毓,她就经常盯着他看,脑海里时不时冒出一些不太健康的思想。 肯定是林昭韵经常和她讲小说的剧情,她才会这样的。 对,没错就是这样,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动心了! 言书毓侧眸看许旂,见她脸上染了一层好看的淡粉色,不由地升起逗逗她的心理。 “你怎么脸红了?”他手肘撑着桌沿,缓缓凑近,勾起嘴角,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像是某种蛊惑一般:“是因为我吗?” 轰隆—— 顷刻间,许旂大脑待机,脸“刷”了一下红了,她辩解道:“才……才没有呢!” “天气比较热。”她迅速低下头,遮掩住自己内心的慌乱。 言书毓轻笑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期末考试后,就是放寒假了。 许旂这次期末考试不再是班上最后一名,但也好不到哪去,从倒数第一变成倒数第三,而言书毓仍旧是雷打不动的第一名,陆执奕排年级第十。 期末成绩出来后,陆执奕就跑到她家来炫耀:“许一斤,要不要哥给你补补课?” “滚犊子,”许旂最看不惯陆执奕这幅自以为是的样子,她抱起一个抱枕就丢了过去,“你给我补课,不是吐槽我笨,就是说我傻,我都被气饱了。” “好啦好啦。”林思云对这种场景已经习以为常了,笑着劝阻,“你们两个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