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的话,就不会有人因为这种理由死掉,也就不会有咒灵,更不会有之后的事了。” “这、这完全是无稽之谈!”羞愤的红色浮现在那张鼓胀的圆脸上,“我都说了,没有发生过那种事!就算你是咒术师——” “那就像您说得那样好了,”加贺见清和点点头,“不过等我们回去之后也会托人转达到‘那边’的,事实的话请他们自己去判断吧。” “……!” 看到他面露慌色,加贺见清和朝他鞠了一躬:“那我就先告辞了,请您静候佳音。” “不、留步!稍等一下!”男人快步冲到她面前拦住了路,“说吧。”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谨慎地开口:“既然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你、不,你们一定有想要的东西吧。” “……真相。”加贺见清和眨眨眼,“只是想知道具体的真相而已。” 要在上一届的毕业生里找到唯一的受害者是谁不是做不到,只是多少会麻烦一些,说到底他们也没必要为一个陌生人、一条已经逝去的生命做到那个地步,要是能直接从知情人口中满足这点好奇心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是好奇而已。’ 加贺见清和这么劝告自己。 对于咒术师而言生命实在沉重,而又不值一提,没人会把每一条性命都放在心上,那只是一种负担。他们只需要保持最基本的责任感与正义感,为了笼统的“人类的幸福”与咒灵战斗就好了,剩下的事自有该做的人去做。 五条悟默许她的多管闲事,她也要自觉一点不能越界太多,齿轮各司其职才能让机器正常运转。 芽衣。 多么可爱的名字。 她也曾在阳光下笑着、被老师表扬月考的好成绩,有一群聊得来的好朋友。 但是嫩芽再也不会从泥泞的尘土中钻出来了。 有人亲手将一铲铲土盖在她的身上,有人踏上去走个来回将土踩实,有人留下几口唾液当做浇灌。 没有证据证明她是被人叫来的学校,死亡也以意外作为终结,学习院赔偿了一笔不小的钱款让自认理亏的父母接受了“事实”。 还好人死后,活着的记忆就会褪色,她也不会知道自己的一生就这么草草画下了句点。 只有咒灵。 只有咒灵还记着她所有的不甘和痛苦。 “出来吧?”五条悟跺了跺脚,“一直藏着也没用,不是么。” 话音落下,再没有别的动静。 “啧……”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似乎对它的不识趣感到不耐,“清和,交给你了。” “嗯。” 术式是刻在灵魂上的东西,咒力是和灵魂同调的力量,所以即使不知道具体的名字,加贺见清和也能从咒力中得出结论。 “[沉影]。” 她蹲下身,以手轻触暗色的地面,低声念道属于那只咒灵的术式名字。 黑色的影子仿佛有了实质一般,在她的手下扭曲起来,形成了一个混沌的漩涡,加贺见清和将手伸了进去。 “——!” 随着桌椅翻倒压碎的声音响起,蛇形的咒灵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二十四叠的教室对于咒灵来说并不逼仄,十几米长的尾巴蜿蜒在已经变成废品的桌椅和其中学生留下的杂物上,灰色的肌肉块块绷起,在阴暗的角落里也熠熠发光的金色蛇瞳警戒地看着他们。 “混蛋咒术师。”奈嘉用沙哑的声音指责着他们,“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 “啊,是吗。”五条悟不感兴趣地摆摆手,“但是任务就是任务,咒灵的话,被杀掉也不要有怨言吧。” “而且‘什么都没做’的标准是什么,没有人死掉就可以了吗?”他的眼中带着笑意,“杀人未遂也要受到惩罚的嘛。” “你们应该也明白,”奈嘉冷哼了一声,“咒灵的养料就是人类的负面情绪,只是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忍耐的结果了。” “我们……我们只是、只是想活下去而已。”那雅颤抖着声音说道。 “如果不变强的话,会被咒术师杀掉……咒灵、其他的咒灵也会杀掉我们的……不要、我不要……” “安静点。”奈嘉一巴掌把它的头拍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现在可不是你说这种话的时候。” “是、对、对不起……”那雅一边带着哭腔弱弱地道歉,一边把自己的头转了回来。 蛇颈的骨头咔哒作响,要是人类或者其他有颈椎的动物的话早就死了,对于咒灵而言这种连伤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