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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路(上)(2 / 2)

了的结果。

熙和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的老师,“什么齐王?什么中书令?”

卢世瑜没有回答,萧定权也没有回答。

那个孩子,眼里好像写满了要说的话,蓄满了要流的泪,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留下。转身,披风扬起的一瞬,好像将所有一切,都生生地,与他割裂开了。

那么他又是……如何去求的陛下?

卢世瑜心中如暗夜之下波涛汹涌,神色,仍是一如既往的端庄持重,只是那些汹涌而来的情愫,转瞬之间,会从眼眸中,悄悄地,流露出罢了。

他看着他转身,看着他离开自己,站在原地,有些话,想说,却好像又忘记了,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又或许是,有些事情,不必说,谁都已经,心知肚明。

他长久地注视着那个背影,错过阶上的人,被夜色吞没,消失在转角,一次,都没敢回头。

卢世瑜立在屋檐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究竟是怅然,是遗恨,还是惊异,是温暖,他不知道,哪一种思绪,占的要更多些。

直到他被一个人打断。

那个人扯了他的袖子,诚惶诚恐地握在手中,小声唤他,“老师……”

他低下头时,看见那个向来柔弱的姑娘握在手中,小心地问他,“老师要……致仕?”

是要致仕吗?

卢世瑜问自己。

貌似……原本是不要的。

他看着那个姑娘,脑中浮现的种种宛如山回路转,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熙和却把那当作是默认了。

“为什么?”她问。

老师的作为,萧定权的态度,为何如此的一反常态?

雪。

她猛的一惊。

好像风卷起的雪花,在夜空中撕开了一道豁口,有些东西,之前一直藏在云雾后面的事情,忽然之间,便看清楚了。

昨晚差役来报科场出事,他问都不问清楚,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就好像他事先便知道,那晚一定会出事。

或许就连出的是什么事情他都一清二楚,不然他为什么不问呢?嘉义伯舞弊,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能不问清楚呢?

熙和愣在那里,那些画面不断地在脑海中闪现,连成一串时,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在刑部,他连抓舞弊的吏员都没放过,拷问他,拷问舞弊的贡员,拷问许昌平,直到事情的真相赤裸裸地呈现在他们面前时,他又迅速做出了决断,有条不紊地指挥东宫卫,在近乎于绝境的境地里,给中书令和齐王布了一个局。

可是这个局,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还有那些笔迹几能乱真的、跟齐王来往的信件,他又是什么时候写下的?

心中的惊骇,心底的冰冷,漫过四肢百骸的惊惶,毫不亚于昨日那件被风雪欺透的衣衫。

老师说要走,他要去哪里,既然不是要致仕,他又是要去哪里?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同一个答案……

“是……他?”她声音颤抖着,攥紧的手指也不由开始颤抖,她不愿相信。

卢世瑜没有回答。

他好像避开了目光,那双躲闪的眼眸中,似是痛苦。

这么多年了,老师从未像今天这样,那几乎是将他所有的情绪,全部都,写进了眼睛里,教熙和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一旦有他不愿回答的问题,那就是他不愿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颤抖的手指松开了,她摇摇头,她不愿相信。后退,不停地后退。望着她的老师,她多希望,他告诉她是她猜错了。可是像刚才一样,没有。鞋跟不小心踢到门槛,她转身,迈过那道门槛,追着方才那人跑了出去。

“郡主!”

卢世瑜想拉住她的,他害怕他们做的这些不堪入目的事会伤她的心,又害怕她会去责难太子。

兄妹之间,手足之间,原本,都不该如此的。

可他却只看见转角浮动的那一抹水红的裙摆,一闪而过,忽然觉得,自己终究是老迈了,不管是哪个学生,追不上了。

[注1]不管是外戚专权还是宦官专权,产生这种现象的根本原因都是皇权□□,因为他们窃弄的都是皇帝的权柄。所以你不管有多翻云覆雨,最后还不是要靠渣爹,靠□□主义中央集权制度。一道高中历史题,看到答案的一刻我的三观仿佛有了质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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