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了。 “谁?”荒木播磨粗声粗气、语气不善问道。 “课长,荒木队长,宫崎君紧急求见。”外面传来了小池的声音。 …… 延德里。 大半夜的,小程总的家中,传来了程太太的叫骂声,“你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到处乱撒尿。” “等着吧,等着挨揍吧你。”白若兰气呼呼说道。 然后还有被吵醒的小宝的声音,“猫咪,快跑,到我这里来,小宝保护你。” …… 听到小池汇报说宫崎健太郎深夜前来,荒木播磨沮丧的内心有了一丝期待,或者可以说是内心一震。 他知道,宫崎健太郎定然是来汇报开森路之战斗。 开森路是宫崎君的地盘,他此时前来定然知晓更多情况。 此外,他同宫崎健太郎是好友,这家伙嘴巴犹如抹了蜜,最能讨课长开心了,有宫崎在,荒木播磨莫名感觉多了几分安心。 然后,三本次郎同荒木播磨便看到了表情凝重且焦急的宫崎健太郎。 “课长,荒木君。”宫崎健太郎向三本次郎敬礼,又同荒木播磨点头致意后,急切问道,“发生在开森路的枪战事件,是否是我特高课的行动?” 三本次郎冷哼一声,看了荒木播磨一眼,“荒木,你来说给宫崎听。” “哈依!” “宫崎君,开森路的枪战,确实是我方安排的一次抓捕行动。”荒木播磨沉着脸说道。 “现场发现有遗尸九具,都是我们的人?”程千帆带着惊恐的表情问,惊恐之中还有一丝不确定,一丝希望得到否定回答的期待。 “是!”荒木播磨点点头,表情痛苦,“我的手下遭遇袭击,死伤惨重!”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程千帆的拳头攥紧,痛苦的摇头,“他们都是帝国的勇士,都是经受过艰苦的专业训练的帝国勇士,怎么,怎么会?” 说着,程千帆双手用力抓了抓头发,然后所有的情绪化做为深深叹息。 因为他从荒木播磨的表情中知道: 这都是真的! 程千帆的眼眸闪烁着痛苦和哀伤,他的内心却又是那么的雀跃,这是一种灵魂深处、血液流淌着的兴奋。 内心中、需要表达出来的——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这令素来擅长遮蔽内心情绪的程千帆也不得不竭尽全力来演这场戏。 他选择用双手用力搓了搓脸颊,他的眼眶泛红,吸了吸鼻子,一脸哀伤,“课长,荒木君,请原谅我的失态,我,我亲眼看到那些尸体,他们都是帝国的勇士啊,却……” 说着,程千帆闭上了嘴巴,叹口气。 荒木播磨看向宫崎健太郎,暗中使了个眼色。 尽管荒木播磨内心中也极为悲伤,但是—— 现在不是表露悲伤的时候啊,宫崎君! 你的悲伤情绪愈浓厚,只会令我更加尴尬,受到的责罚更重啊,我的朋友! 宫崎健太郎看到了荒木播磨的眼色,初始有些不解。 他皱眉。 然后,程千帆便看到了荒木播磨脸上的巴掌印。 他立刻将视线移开,假装没有看到。 “荒木君,我直到现在依然一头雾水,能详细给我介绍一下发生了什么吗?”程千帆收拾起悲伤情绪,问道。 “宫崎君可还记得,我今天抓了一个可疑分子。”荒木播磨说道。 “哪一个?”程千帆露出思考的样子,特高课每天都会抓不少仇日分子,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然后,他露出恍然的表情,“我想起来了,就是后来我离开特高课的时候,你和我提及过的,我向课长汇报工作的时候,从窗户看下去看到抓回来的那个人?” “是的,正是此人。”荒木播磨点点头。 “这个人的身份查清楚了?是仇日分子?”程千帆阴着脸问道。 “这个人本身倒也谈不上仇视帝国,重要的是他的工作,他是法租界中央区开森路的汉斯诊所的助理医生。”荒木播磨说道。 “汉斯诊所!”程千帆瞳孔一缩,露出思考的表情,旋即,他盯着荒木播磨问,“我们的行动目标是汉斯诊所?” “是的。”荒木播磨点点头,“这名助理医生叫南伯然,他供述了一个重要情报,德国医生汉斯曾经多次秘密收治仇日分子,特别是现在就有一名支那军队伤兵在汉斯诊所治疗。” “支那军队的伤兵?”程千帆露出鄙薄的笑容,“他们的军队被蝗军追的四散逃跑,伤兵遗弃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