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经快到年关了,整个平京城都开始张灯结彩,平京城四大城三十二道口,三百八十六巷子张灯结彩,家家挂上了红灯笼,即便是平时缩衣节食的穷人,也开始换上还算整洁的衣服,给自家孩子套上鲜衣穿。 看着穿上新衣的孩子蹦蹦跳跳的和自己的玩伴炫耀自己的新衣服,这生活才算有点奔头,疲劳一年的中年男女,皆是露出笑意和欣喜,不时有烟火爆竹在燃烧爆炸,白色烟雾配合着红色的巷口,倒是颇有烟火气。 寒风呼啸,平京城乃是平原,天气来的快,天空中渐渐飘落一层白色的雪花,由简入繁,渐渐形成了鹅毛大雪,天地都渐渐被覆盖上一层白色的外衣,但还是有廖廖炊烟在燃烧着。 天地间只有红、黑、黄、白四种颜色,他们分别对应着遍地红霞,屋檐落影,夕阳黄昏以及随后的白雪皑皑。 宁越走在雪地中,脚下踩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七天的休沐对应的就是年假;时间的忙碌和流逝,宁越这才反应过来,晃晃悠悠又一年,他从原本的死囚,变成了现在的将军。 走在巷口,周边还有商贩在摆摊,想要乘着过节前在赚上一波,以此过个肥年,周边都是陆陆续续过往的行人,彼此拥挤穿梭,好不热闹。 今日的宁越卸下了盔甲,穿着一件在路口买的二十钱麻衣,虽然材质不是很好,总是有一种毛茸茸刺肉的感觉,但总体下来还行,穿起来显得壮硕。 “嗨!小哥!上好的米膏!要尝尝吗?”喧闹的巷子口,周边都是摊贩在引车贩浆,一位身材如同熊瞎子般的大妈掀开锅盖,露出热腾腾的米糕,上面晶莹剔透,稻米饱满,肆意的挥散稻米的香气。 宁越突如其来的陷入了回想,以往自己在街边行乞的时候,看着别人家的小孩吃上一口米糕,看的都流口水,老乞丐看着自己眼馋,为了给自己讨要一块米糕,硬生生被那些小孩当了一下午的马骑。 当时的宁越看着那一块被人咬过一口的米糕,在看着老乞丐哪一副催促他吃的眼神,宁越只觉得米糕咬在嘴里是苦的。 看着眼前晶莹剔透的米糕,宁越问了大妈多少钱,然后买了一袋,看着手中飘荡热气的米糕,宁越伸手拿起一块,放入嘴中咬上一口,咀嚼一二,十分香浓鲜甜,宁越看着手中半块的米糕,眼中流露出苦涩的笑容道:“苦的!还是那么苦啊…” 初吃时是苦,在吃时还是苦,人这一声总归是要吃苦,人们常说苦的尽头是甜,可吃遍这满山苦楚,最终只能换得那一点甘甜,这一生当真是碎碎苦苦啊。 宁越随意将吃了半块的米糕塞入嘴中,搓了搓手,一旁的大娘看着宁越那愁眉不展的神色,刚刚提上的锅盖再次打开,看着宁越道:“这位小兄弟,可是这米糕不和心意,若是觉得不好,我再给你换一包,毕竟新年将至,谁都图个清清爽爽不是!” “大娘,你这倒是好心肠,只是我这已经入手,若是换掉了,你岂不是要卖不出去了!”宁越伸手晃悠着手中的米糕,一副你不怕吃亏的意思。 “嗨!这玩意我自家吃了便好,若是影响了小兄弟的胃口,那今日必然是不痛快的,你花钱是为了买个饕餮口,我买吃食图个心安理得,各取所需罢了!”大妈倒是看的洒脱和开怀。 宁越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米糕递给大妈,大妈倒也不含糊,像是真心实意的给宁越换,当下又取出个袋子,老老实实的给宁越装的满满一袋,一包十个,宁越先前吃了一个,这大妈依旧给了他十个,这倒是个热心肠。 宁越看着手中的米糕,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块金条,这玩意对于修士来说不值钱,一块下品灵石就能换个一千条,但这一条金子,对于这些普通的百姓来说,已经抵得上他们一年的开销了。 “这个能买多少!”宁越看着大妈,面带笑意道。 “哎呀!小兄弟!你这太多了,就是把我这个摊子都买下来都多了,再说了钱多了不是福,赚多少拿多少,我心中才安心啊,小兄弟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金子我实在是找不开啊!”大妈并没有露出贪财的表情,两边的摊子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这位大妈,认为她有钱不赚是傻子,连忙招呼着宁越来他们的摊位看看。 宁越看了一眼大妈,知晓他是个见识过世面的,也没有被金条迷住了眼,这玩意在平京内城或许没有太大的波澜,但在这外城,各个巷子都有追凶斗狠的人,池子里只要有点血腥味就能将他们引来。 宁越收起金条,静静的看了一眼大妈,随即掏出腰间散碎的银钱,正正好好的够数递给大妈,笑呵呵道:“我全都要了!”.. “小兄弟!这么多你也拿不完啊!”大妈看着宁越,在看看这三沓的蒸糕,有些疑惑的看着宁越。 “嗖嗖嗖!”宁越猛地一回手,沓子里的米糕全部被宁越收入了储物袋中,原本巷子内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