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两个月，她去医院打掉了那个孩子，没有跟任何人商量——包括梁景泽。 她还年轻，没有准备好做母亲。 还记得她做完手术的第二天，梁母冲到医院，当着无数医护的面，指着她的鼻子骂她。 闻荔听不懂那一口方言，但还是捕捉到了里面刺耳的脏字。 后来梁景泽赶到，沉着脸把梁母赶出病房。 闻荔看得出来，瞒着他打胎这事，他挺生气。 但是，当时的他只是抿唇看了她良久，终究没舍得说重话，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问她：“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那时的梁景泽，待她是真的很好。 叶灿的声音把她从回忆里拽出来：“噗。这话真有意思——”她望着手机，将刚刚在朋友圈刷到的截图内容转述给闻荔听，“新人结婚时，不应该手捧圣经说不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至死陪伴，而应把手搭在《自私的基因》上宣誓：‘我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你。’” 闻荔也看到了那条朋友圈，是盛千盏十分钟前发的。 她似是在飞机上，小桌板上摊放着那本《自私的基因》，看书签的位置，已经读了一多半。 另一张配图，便是刚刚叶灿念出来的那条热门书评的截图。 看见这个久违的人发的这条朋友圈，闻荔略失了下神，听见叶灿问自己：“千盏要回国了，她……跟你联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