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十3日,天尚未亮,1直缩在乌龟壳里的去卑突然不再做缩头王8,而是主动出击,向于夫罗部搦战。
于夫罗都不清楚他这个叔叔为何如此胆大,只能怀疑对方是得了失心疯。
他正愁没法破敌,对于去卑的搦战自然是乐意奉陪。
于是双方在平阳城西门摆开阵势,而作为援兵的麹义、夏昭所部,也在城西北列阵,准备与之合围去卑部。
战场之上,密密麻麻尽是人头。
去卑所部,加起来不过敌军的十分之1,仿佛大海中的1叶扁舟,在人山人海的战场上显得格外的渺小。
很快大战开启,双方打得你来我往,不断地有生命在战场上凋0。
今日刮得是南风,风势极其大。战场上的厮杀配合着飞沙走石,是如此的残酷与凄凉。
战斗进行到约半个时辰,去卑又撑不住了。
眼看曹昂还不出现,他心中已经把对方骂个半死。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退缩,1旦后退,就是覆灭的下场。
去卑只得带着亲兵咬牙顶住。
战到中午,战场上已经是尸横遍野。整个去卑部剩下不到千人,连去卑的儿子赫鞮也受了伤。
赫鞮1手牵着缰绳,武器都不知丢到何地,来到去卑面前,大声说道:“阿耶,汉人再次失信,咱们就要败了,还是快逃吧。”
“胡说8道,曹昂绝不会失信。”
“可他们到现在还没到。”
去卑看着儿子,满脸铁青。
“这是曹昂击败于夫罗最好的机会,他绝不会失约的。他就是想让咱们跟于夫罗消耗的筋疲力尽,然后摘取胜利的果实。”
“凭什么?”
“就凭咱们弱。”
去卑喘着粗气,已经不想跟这个儿子谈了。连这么浅显的问题都看不明白,如何继承他的事业。
去卑不是不想逃,而是他明白,1旦逃跑,前功尽弃,所以他只能孤注1掷。
赫鞮还想再说什么,去卑1鞭子抽了过去,打破了赫鞮的脸。赫鞮也恼了,刚想说些什么,便觉得身后的大地震动的厉害。
去卑抬眼向后望去,很快1队骑兵出现在地平线上。
这时1人高声喊道:“援军到了!”
去卑看着汉军的身影,终于舒了1口气,眼中甚至有些微红。他赌上了1切,现在或许是胜利的时候了。
曹昂麾下左骁卫和龙武军骑兵,约有3千骑,排着整齐地队5,踏着步子,1路向匈奴人袭来。
于夫罗见此也是大惊,汉军从哪里来。
很快众人便看到1面高悬的“曹”字大旗,众人顿时说不出话来。这面旗帜他们也曾熟悉,这是曹昂的旗帜。
众人1时间有些惊惧,昔日被曹昂麾下铁骑收割的景象1时间历历在目。
双方尚未交手,匈奴这边的队形都有些松散了,可见曹昂的名字对匈奴人有多大的威慑。
“曹昂从哪里来的?曹昂从哪里来的?”
于夫罗大声地咆哮,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于夫罗的声音也渐渐低下,忽然他想到什么,声嘶力竭地喊道:“昆仑神的子孙们,复仇的时候到了,击败曹昂,河东就是我们的了。”
于夫罗尚未喊完,便见侧翼1阵骚乱。
这时1人跑到于夫罗身边喊道:“单于,不好了,袁绍军向我们动手了。”
这话让于夫罗的脑子如炸了1般。他整个人满是惊愕,目瞪口呆,虽说不出话来,但心中却是明白。
“1切全完了!”
原来就在于夫罗指挥着()
部队拼命抵抗之时,身为友军的麴义部也开始动了。
麹义、夏昭2部从晋阳南下,原本驻守永安天险的晁聂被曹昂下令东撤入霍大山之中,2人于是顺利抵达平阳。
本来曹昂的计划是让麹义断于夫罗的归路,可因为麹义身边有夏昭,没法单独行动。所以麴义便加入战场,准备临阵倒戈。
麹义和夏昭的关系并不好,双方分别列阵,夏昭军在前,麹义军在后。
列完阵后,麹义让侄子麹演掌军,他自己带着1队亲兵来到夏昭的军前。
夏昭不知麹义何意,便问道:“麹太守不在军中,来我前军作何?”
麹义跟个炸毛的刺猬1般,立刻讥讽道:“就这么大个平阳城,攻城的好位置都让你占了,岂不是你先破城?你让部队向东1些,给我让出攻城位置,否则我跟你没完。”
夏昭听了,也有些恼怒。
“我为前军,你为后军,不是之前说好的吗?怎么能临时变卦?”
麴义不以为然道:“谁知道这城这么容易打?”
“大战在即,哪有临时变阵的道理?”
麹义突然抽出剑来,指着夏昭道:“平日里打压我,我也就忍了,可今日你别想再欺我,这地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夏昭对于麹义的表现大为吃惊,怒吼道:“麹义,你疯了?”
“你让不让。”
“我让!”
夏昭也知道麹义是个疯狂的人,担心他真的对自己动手,只得无奈同意,不过他也打定主意,回去之后,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