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送他。” 秦临今晚本该去接单宴泽回家,问他大概几点结束却至今未得答复,不禁心生犹疑。 盛衍似是懒于回应,只是从鼻腔中发出一道类似单音节的气声。 快速扫了一眼后视镜,秦临未再开口。 夜色渐浓,申海美院C区雕塑厂房中,尚有几名毕业班学生还在加班加点。 房顶的长线吊灯被风刮得左右晃荡,地上的人影拖得老长,虚虚实实的,几乎摸不清有几人在场。 角落,单宴泽神情专注,俊俏的脸颊上蹭到一抹灰棕色泥浆,跟前的塑像已初见雏形。 他有段时间没来学校了,欠下一堆课业,再不补齐恐怕要延迟毕业。 厂房外,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几道人影快速蹿入树丛。 其中一人鬼祟探头,指着厂房角落的身影,一开口便是公鸭嗓般的浓重港腔。 “是他吧?” “好像是,跟照片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