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第二天就放了晴。 乔方语担心奶奶,清晨六点不到就醒了,趁走读生进出,校门敞开的时候跑回了杨树里弄。 院子里泡了点水,屋里倒是无碍。 奶奶说台风雨来前,隔壁的阿姨来帮忙一起收了衣裳。 乔方语心上一热,和奶奶说好,下次等天晴一道去答谢。 还有时间,她索性给奶奶准备了早餐,陪着她去棋牌室遛了弯,又和她讲了自己去广播站的事,把方芳哄得眉开眼笑。 她仔仔细细地观察,还好,奶奶的风湿似乎没有加剧,回屋休歇后也没有一直拿小棒槌敲腰。 她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换了身干净校服,想了想,又煮了份姜汤。 方芳担心问:“怎么?是昨天淋了水?” 乔方语咬了下唇,含糊道:“天有点凉,怕朋友感冒。” “噢。”方芳点头,很大声道,“咳嗽是喝点姜好。” 她耳朵有点背,大概是把“朋友”对应上了方才乔方语提过的文静,说:“冬吃萝卜夏吃姜,不劳医生开药方。” 乔方语在生姜的辛味中嗯了几声,红了点脸,没否认。 - 七班教室。 乔方语把煮好的姜汤支支吾吾地给许惩一递。 许惩倒没觉得自己受凉,只是前一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起沈饶就不爽,想到他给小姑娘的那本笔记,就更不爽了。 反正他考试也交白卷,不如上考场补觉。 许惩遂起身而学,刷了一夜超纲难题。 早上到时,他顶着对黑眼圈,双眼皮的褶皱很深,指着乔方语捧着的保温杯,眼中满是困惑。 ——干啥呢这?地下党接头? 许惩只见她半弓着腰,蹲坐在座位上,神神秘秘地从腰间卷着的布袋里掏出了一个杯子,在桌肚的掩护下递给了他。 乔方语被他盯得脸都红了:“就,你,不想要就倒掉吧。” “我给奶奶煮的,多了一点。” 许惩:“……?” 他伸手将杯子接过,微皱着眉,神情看上去无比冷峻。 乔方语紧张地咕咚咽了下唾沫。 许惩拧开杯盖。 生姜的刺鼻味道瞬间冲了他一脸,他一宿没睡,这下子算是彻底清醒了。 乔方语心道完蛋,她记得胡志滔说过他最挑食,但是还是没忍住,怕他真的淋雨感冒,鬼使神差地就…… 许惩轻瞥,哪能看不出来她的小心翼翼和失落。 他眼睛一闭,抬手直接往嘴里灌了半瓶。 乔方语:“!” 神色瞬间由阴转晴,眨着眼睛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许惩强行按捺下口中辛辣冲头的不适,佯装淡定点评:“还挺好喝的。” 乔方语开心地点头,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不爱吃辣的,专门放了好多冰糖呢!” 许惩:“……”千金难博美人笑。 他支着下巴,目光软下来,低声说:“嗯,很甜。谢谢。” “我们阿语最厉害了。” - 联考正式开始。 因为心情很好,乔方语做题的状态都昂扬起来。 文静的感冒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唐欣雅结束了雅思考试,清早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学校。 三人在考前相互抽查了默写,全员顺利。 和朋友们相互鼓劲后,乔方语进入了自己的考场,冷静地作答。 她上次考试分数高,同考场的基本都是成绩不错的学生。大家各自埋头在自己的卷页间,考场安安静静,只有风扇转动作响。 而另一边,许惩所在的差班考场就不是这副光景了。 互传小抄,睡觉打呼,不一而足。 许惩靠在最后一列的墙边,试卷发下后匆匆扫过一眼,把有点意思的题目在脑中算毕,就阖上了眼。 他周围的一群学渣也不知怎的,还就答案争吵了起来。 “第十二题选B,信我。”一人道。 “C,绝对C!”另一人争执。 “我问了人的,你信我!” “我绝对没错!你问的什么人?” “我托关系的!信我就完了!” “不可能,我也有我的信仰!”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