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帝来说,大年初一的各种祭拜和礼节,但他一年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为此,宫中早早准备,太监宫女们甚至一夜不眠,只是崇祯帝不会想到,明日崇祯十七年的大年初一,他将会经历各种意想不到的乱象,钟鸣不到,百官不出,他独自一人端坐在大殿之上,苦等一个多时辰,却无人进宫新春祝拜,俨然是亡国的提前到来……
虽然是战时,虽然被围困,虽然物资缺乏,但除夕这一天,城中所有人都领到了平常两倍的供给,军中有小炖肉,城中街道上,都悬挂了红色灯笼,家家户户,甚至是集体居住的临时救助所,也都贴了对联,换了新桃,为这被重重包围、内外断绝的边境孤城,增添了一抹喜气,街上的行人,不论军人还是百姓,脸上都带着笑,相互拜年和道喜,于不安和期盼中,度过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作为主将,尤振武却不敢轻松,因为越是节日,越是放松,贼人就越有可能趁着这个时间进攻,加上近日观察到,闯军虽然没有攻城,但却一直都没有停止攻城器械的打造,也就是说,在穴攻之外,刘芳亮也依然预留了强攻的最后手段,随时都可能攻城,所以一点马虎都不能有。
“总镇,炖肉和馍馍都上来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刘廷杰问。
原来,为了鼓舞士气,也为了打击闯军的士气,尤振武令士兵们将炖肉和馍馍都搬上了城头,当着城下敌人的面,大口朵颐,载歌载舞,让敌人知道,城中不但粮草充足,而且士气高涨。想要拿下榆林,决然是不可能,识相的,早点退走,不然迟早死在城下。
“好,开始吧。”尤振武望着敌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