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这一次来,乃是为了你的前程,亦是为了榆林百姓啊,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舒君睿叫。 但总兵府的军士早已经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就架起他往外面拖。 眼见就出了总兵府大堂,被按在堂前的空地里,几个军士虎视眈眈,其中一人更是抽出了大刀,俨然就是要对他斩首,舒君睿心中哀嚎,我命休矣,早知道就不讨这个差事了,也免落下身首异处的下场,但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眼看得两个军士将他按在地上,另一个军士拿着大刀比划一下,马上就要手起刀落,将他人头斩落,忽听一人喊道:“慢着!” 舒君睿一身冷汗早已经涔涔而下,闭上眼睛,全身颤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忽然听见有人呼喊慢着,他忍不住又燃起了生的希望,睁眼一看,原来呼喊之人正是护送自己而来的那个年轻小将。 一路而来,他已经知道小将名叫翟去病,乃是榆林总兵尤振武的表弟,翟去病对他甚为尊敬和友好,他忙喊:“小将军,救我~~” “你们勿要动手,我去去便回。” 翟去病扫了舒君睿一眼,交代几个军士,然后快步进入堂中。 很快,命令就从堂中传出。 “罢了,把他拖进来!” 于是,两个军士重新提起舒君睿,将已经快要吓个半死的他,拖回了堂中。 只见尤振武面色冷冷的坐在那里,好像有些无聊的把玩着腰间的绦带,翟去病站在他身后,舒君睿忙站定了,整衣正冠,微微颤抖的再向尤振武行礼。 尤振武不说话,只冷哼。 翟去病道:“舒君睿,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如果对我榆林军有益,保你性命,如果没有,你还是要被拖出去斩首的!” 舒君睿压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强装镇定:“学生虽鄙陋,此行亦有置死生于度外之觉悟。不管是杀是剐,学生都不惧,学生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容学生说完,其后再发落亦不迟。” 尤振武还是冷冷。 翟去病道:“你说吧。” 舒君睿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学生此来,并非为了劝降,实在是不忍见生灵涂炭,榆林化为齑粉,也不忍总镇年纪轻轻,大好的前途,最后毁于一旦。” “齑粉也好,毁于一旦也罢,尤家世受国恩,唯死战以报国家。”翟去病道。 “尤家果然忠义!” 舒君睿向尤振武一辑:“这不是学生,乃是闯王亲口所言。” “哦?”尤振武终于是看向了舒君睿。 舒君睿道:“总镇虽然刚为榆林总兵,但五家桥救出孙传庭,卸鞍村又破了我顺朝追兵,已经显出带兵之能,闯王听闻后,不但不为仵,反而对你大加称赞,临行之前,还特意叮嘱我,说令尊战死汝州,非是私怨,乃是公义,对于令尊的战死,闯王非常之惋惜,说大家都是陕北人,乡里乡亲,却因为狗朝廷不明,鱼肉百姓,才造成了陕北人的自相残杀,令尊之死,归根结底,都是狗朝廷害的,但闯王心里仍十分过意不去,说,若有机会,他愿意亲自向总镇你表达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