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杀的,我们家就养了这两只鸡啊,她还抱出去杀了一只……我这是鸡蛋没吃着,鸡毛也没见一根儿啊,你这个不孝女,回来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你老爹都要累死了,还要攒钱给你们取夫郎,你怎么不扒我的肉喝我的血啊……” 这一大早的,都才刚起来生火做饭呢,刘家村儿一户人家就传来高声叫骂的声音。 那周围人都见怪不怪了,有的探出头往那面瞧瞧,见大门紧闭,瞧不着什么热闹,又缩回去搁家里嘀咕。 这是刘家的那个流氓闺女又回来了吧?把他爹养的那只鸡给抱走杀了,她自己在外面吃的倒是肚子饱饱的回来了,他爹一滴油水都没见着。 这刘家的夫郎也是,自己的闺女,是啥样自己不知道啊,你把你家的鸡看好了不就成了,现在都吃进肚子里了,你再跳着脚骂也变不出一只鸡来呀,自己闺女都教不好,也不怪受这气了。 这刘家也是倒霉,生了这么个混世魔王,弄的家里鸡飞狗跳的,也亏的还有个大女儿是读书人,不然两口子是一点儿指望都没有了。 何苦来哉! 回来就瞪着自己家的女人,可得把家里的鸡看好了,不能叫那个二流子再给顺走了。 这刘家也是倒霉,家里两个孩子,老大倒也有些出息。老二就不行了,从小就不学无术,就会偷鸡摸狗,这样的二流子谁家看了不嫌弃肯把小哥儿嫁过去,那不是往火坑里推吗。 没看刘家两个现在都是光棍儿,媒婆他们家门口过,脚步停都不带停的。 “唉,她娘,听说刘家那个二流子不知在街上碰了什么大运,这要娶哪家的……大家公子为夫郎,真的假的呀?天上掉馅饼了吧,还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你管他娶谁的,就娶皇帝老儿的哥儿也跟咱没啥关系,赶紧做饭去,这都啥时候了,饿死个人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 刘堇禾一醒来就听到外面传来的叫骂声,顿时心里就冒出了一股火气,这是哪个鳖孙敢在老娘睡觉的时候吵闹?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活的不耐烦了? 她头疼的厉害,这是宿醉的后遗症,昨儿个和好久不见的姐们儿一起喝酒,喝的太忘我了,醉醺醺的回来倒头就睡。 难道是她最近显得太好说话让一些人失了分寸,也敢在她睡觉的时候这样吵闹?真是给三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才要坐起来,手一摸身子底下,咦,这手感不对呀! 等过了那一阵儿头晕的劲儿,醒过神来睁开眼睛,喝,刘堇禾吓了一跳。 这是哪儿啊? 土建的小屋,挤挤巴巴的还没她家的厕所大,几根儿歪歪扭扭的房梁上铺着稻草,一个灰扑扑的木箱子放在墙角,身下的床上铺着几块儿看不出颜色的破布,一晃就咯吱咯吱的响,其他也没什么了。 刘堇禾是真的蒙了,这是哪儿啊?昨天喝了酒就回家了呀,难道又去了其他地方,自己怎么不记得了呀?喝酒喝断片儿了? 而且京城这地儿还有这么破的房子吗? 她摇摇头,伸手就想拍拍脑袋清醒清醒,可这手一抬起来,刘堇禾就更懵了,这手上乌七八黑的什么呀?还泛着油光,指甲里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抠都抠不出来。 刘堇禾恶心的不行,下意识就要往身上擦,诶呦,一低头看着身上灰不溜秋,也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衣服更恶心了。 团团转了半天又是找镜子又是找水盆的,刘堇禾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换了一个身体呀。 妈的,穿越了! 真是见鬼了,这年头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见得到啊。 虽然说没有啥亲人了,但是她本身没病没灾的,身体健壮的能打死一头牛,也不至于喝一顿酒就把自己喝过来了呀。 “有人吗?有人吗?”刘堇禾高声叫道,刚一脚踢开那挂在门栓上晃荡个不停的门,就见一把大扫帚直冲自己的面门而来。 “哎呦,我艹!”刘堇禾那是谁呀?打遍京城无敌手的女流氓,一个闪身就躲开了。 就见一个身材矮小,面容清瘦穿着灰扑扑补丁衣服的男人怒气冲冲的举着扫把就冲她来。 一个扫把被他舞得虎虎生风。 “有人吗有人吗,你这个讨债鬼,不要脸的,我是做了什么孽才生下你这个不孝子,家里就两只鸡,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指着那点儿子鸡蛋去换点盐醋,我一根鸡毛都没舍得拔过,你这就给我杀了一只啊!你怎么不死在外边儿,你还敢回来,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孝子。”王福全追得气喘吁吁的,“整天在外面不是调戏人家小夫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