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你有本事给我带回个女婿来啊。” 刘堇禾左闪右闪的躲避那大扫把,眼前这个人听起来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爹,还不能还手,因此就有些狼狈,他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因此也只能从眼前人的只言片语中推断出发生了什么事,她刘大小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追着打过? “谁偷你鸡了,一只鸡有什么了不起的,谁没见过似的,大不了以后还你就是了。” 哎呦我刘堇禾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偷鸡的地步了? 忒看不起人。 刘梦菊缩着在堂屋门口不敢上前,也不敢替女儿说一句话,看了半天,见王福全挥不动扫把了,这才咳嗽一声,说道:“好了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该吃早饭了,等着人家笑话呢。” 说着就朝着东屋里住着的大女儿喊:“初啊,赶紧出来吃饭了,用功也不在这一时。” 就见东屋出来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一身灰扑扑的衣衫一副书生打扮,只眼看着袖子还短了一截儿露出黑乎乎的手腕子,她一出来就用手拽拽胳膊上的袖子,看了刘堇禾那边一眼,也不说什么劝解的话,只是嘟囔了一句有辱斯文,就在树下桌子旁的小矮凳子上等着开饭了。 见到了大女儿,王福全这才放过小女儿,狠狠瞪了她几眼这才扭身钻进了灶房。 刘梦菊就对着小女儿招手:“站着干啥呀?快过来吃饭。” 刘堇禾看着双手都脏成了乌鸡爪子,满脸嫌弃,哪里吃得下饭?满院子转,终于在院子里树下找到了一一盆落满了叶子的水,左看右看,也没有其他清洁的工具,更别说肥皂啥的了,刘堇禾只能将就着洗手,引得刘梦菊多看了她几眼。 自己的小女儿啥时候变得这样爱干净了?叫她吃个饭,咋还跑去洗手了? 院子小的很,除了一棵树也种不下什么了。 连饭桌都是摆在树下,甚至也没有个像样的围墙,只是几根木桩扎成的篱笆圈了起来象征性的成了个小院子。 由此可见这家人的穷苦程度了。 一家人围在桌子旁团团坐了,王福全才端了饭上来,一人面前放了一个碗,只有刘堇初自己单有一个煮熟的鸡蛋。 刘堇禾看着碗里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眉头皱的能打结。 “这什么东西,能吃吗?”她肚子里饿的不行,但看着碗里的这一晚不知名的东西,她实在是吃不下去,这没毒吧? 王福全火气本来就还没下去,听她这么一说,啪的就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瞪眼骂道:“不能吃你也吃了十几年了,哪来那么多废话,谁不想吃香的喝辣的,那得有钱啊,你有钱吗,啊……爱吃吃不吃拉倒,饿死一个还少张嘴呢!” 刘堇禾就指指刘堇初:“那她为啥就能吃鸡蛋?” “你姐是读书人,读书多费脑子呀,当然要吃点儿好的了,以后你姐可是要当秀才的,你能比吗?整天就想吃鸡蛋,吃屁吧你!” 刘梦菊眼观鼻鼻观心,认真的扒拉着碗里的东西,好像吃着什么绝世珍馐一般。 刘堇初就开口了,慢条斯理的:“禾啊,你说你也是的,咱家就两只下蛋的鸡,全家都指着这个呢,你说你也不跟爹娘说一声,就出去杀了这多不好啊?你吃也就吃了,你怎么能一个人吃呢?咱爹娘都还没吃过呢,要杀也是在自己家里杀呀。” 说着还打了打袖口,一副清高的样子。 王福全就笑了:“嗯,还是我大闺女懂事,知道孝顺爹娘了。” 刘堇禾被老爹骂了去吃屁也不生气,女人家的和个男人计较啥,再说了,老子骂儿子那不是正常的事吗?她也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家庭的“温暖”了,想想还有点怀念。 但听了刘堇初这阴不阴阳不阳的话,一个白眼就翻过去:“鸡蛋都给你吃了,还堵不住你的嘴呀!真孝顺也不说给爹娘吃一口鸡蛋,假仁假义的给谁看呢?” 这种人她见得多了,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自己也吃点儿鸡肉吗,非得找出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来表现的自己好像多么高大上一样。 刘堇初一噎,脸上显出羞恼来,气道:“竖子!” 刘堇禾理也不理她,只扯扯乌黑的袖子:“这衣服也忒脏了,就不能洗洗吗?这么穿着怎么出去呀?” “洗衣服,洗衣服,皂角不要钱啊,衣服经得住洗吗?洗几次就烂完了,还要补补丁,补补丁不要布啊,从哪儿弄来布啊,你一张嘴怪容易,咋一点儿都不会过日子呢。”王福全一张嘴就是一通斥骂。 “哼。”刘堇禾翻了个白眼。 “行了,行了,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王福全又骂了她一句,知道自家小女儿也就这德行,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