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举之症,没救了。” 这丫鬟说的如此真切,倒是让不少人都信了。 “本王看你这丫鬟是不想活了,屡次犯上,胡言乱语。来人啊,将她抓起来,动刑。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大夫说的。”祺王怒道,身边候着的小厮立即将染竹捉住,准备给她动刑。 “皇弟莫着急,今日本王与陛下都在此,若皇弟真无病,定然是要还皇弟一个公道的。若是有人故意构陷皇弟或者暗害皇弟,相信陛下也一定会秉公执法,不会徇私的。”贤王慢悠悠的起了身,闲庭信步的走到中间。 秦骅冷眼斜睨了一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贤王。 “虽然说今日新娘已经逃婚,但是毕竟侧妃还是进门了,那就还算是大喜的日子,朕以为还是不要见血了。”秦骅沉声说道,“不若祺王将来过祺王府的大夫都请来,看看究竟是不是有人在胡编乱造。” 原本还在给染竹动刑的府中小厮,听到皇帝的话,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给染竹打板子。 “陛下说的对。把府中来过的大夫都先喊来吧。”贤王低笑着说道,如今这种两虎相争的局面,他乐享其成。 祺王面色一僵,府中最近请了太多大夫,都是知道他身体有恙的。他好了之后,也确实没再找那些庸医,光顾着自己逍遥快活去了。如今皇帝要找那些大夫,恐怕十个有十个,都会受不住皇帝的威压,把他之前不举的事情给说出来。 即便是祺王如今症状已经好了,但是病因和下毒之物压根就没有找出来过,祺王心中多是不安。 “不行。”祺王回道,“来府中的大夫如此之多,一时半会也找不全。本王爷要证明自己大可以叫昨日还有前些天,与本王春风一度的乐姬来。” 贤王挑了挑浓眉,道,“祺王还真是风流啊。大婚前夜居然还与美人春风一度。皇兄我还真是自愧不如。不过此事还是请大夫过来更为妥当。正好也看看这染竹是不是在扯谎。 文茵心中对贤王的忌惮更盛。贤王现在无非就是想把祺王不举和她下毒两件事钉死了,文茵眸光一闪,轻声开口道,“陛下,不若请宫中太医来为祺王看看?若祺王无疾,也可还祺王殿下一个清白。若祺王有疾,也应当请宫中太医来为祺王诊治。” 秦骅还没有说话,祺王先行一步开口,“不可!” 若此事是旁人开口提出的建议,祺王兴许也不会反对,但这个提议时文茵说出来的,祺王下意识的便反对。经过上次惜春楼一次,祺王怕文茵将宫中太医请来,还是要害他,自然不敢应承。 祺王看着如今混乱的婚宴,心中止不住的烦躁,他想不明白好好的事情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贤王虽然不知道文茵为何如此大大方方的说要请太医来,但是他直觉不妙。可棋局已经开始,他自然还是得落子,“祺王,你这也不可,那也不行。究竟想怎样?” 祺王哑然。 “福路,去请御医吧。”秦骅一锤定音,也没有再给祺王辩驳的机会。 “虽然祺王正妃逃婚了,侧妃还是要继续举行仪式的。御医往返脚程也需要不少时间。不若先让侧妃与祺王完成仪式?”文茵眼中含笑,看向郭姝。 郭姝的嫁衣被火烧了,然后又被淋了一盆水,此时身上的狼藉还未来得及收拾干净。听到文茵的提议,郭姝下意识的回了文茵一眼,眼中饱含着不满。 郭姝只觉得文茵此时是在讽刺她,讥笑她千挑万选的为自己筹谋,结果却选了这样一个夫婿。还在自己大婚当天弄得自己如此狼狈。 若是今日之前,成为祺王侧妃确实算是脸上有光了。但今日过后,祺王就算洗清了自己身上不举的事情,也是个在成亲前一天还去乐坊找乐姬的浪荡子。 祺王恐怕会因为今天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在京中尽失人心,再也没有机会触碰到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