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预想都不一样的走向。 向林深的语气真挚,态度诚恳,简鸽陡然生出了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愧疚感。 “你……”简鸽沉默半响只吐出一个你字,大脑好像陷入到死循环中,完全无法正常运转下去。 向林深将简鸽脸上的意外、不可置信,还有夹杂在复杂情绪中,不易察觉的羞愧全看在了眼中。他一动不动凝视着简鸽,笑意已经攀上的眼角还有眉梢。 简鸽怔愣在那,视线牢牢锁定在向林深的眼睛上。他生了一对极好看的眼睛,瞳孔如琥珀般纯净,眸光清澈透亮,好似一湾碧水清泉,不见一丝杂质。 她从未在一个男人身上见过这样的眼睛。 不对,是除了小孩以外,她从没见过任何一个熬到深夜的人有这样的眼睛。 十五秒定律。 简鸽空白一片的大脑忽然蹦出这五个字。 下一秒,心跳声悄悄地滑进了耳朵里—— “砰!砰!砰!” 一声盖过一声,仿佛要跳出心口。 “你不该说些什么吗?” 向林深含着浓浓笑意的声音将简鸽飞出天际的思绪拉回。 终于,大脑开始正常运转,心跳也在慢慢恢复正常。 刚刚那一切好像做梦一般不切实际,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和□□依旧紧密贴合着。 “为什么突然道歉?” 简鸽猜不出向林深道歉的意图,只能将问题抛给对方。 向林深似乎弯身弯累了,简鸽见他慢慢直起身子,盯着她看了会儿后转身望向窗外。漆黑的夜晚,月光皎洁,星光璀璨夺目。 “火车到二连之前我无意中听到你在打电话。” 电话? 上车后手机里唯一一条通话记录是她和妈妈的,通话时长不到五分钟便不欢而散收场。 “你都听到了?”简鸽低下头,声音有些闷。 向林深偏头看简鸽,诚实地回答:“没有。”他走到车厢前列时简鸽刚说完最后两句话便挂了电话。 她说:“这是我的人生,我会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以后不管是好还是坏,我都不会后悔。我真的不想也不需要你和爸爸来教我现在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不是你们人生的延续,也不是生来弥补你们人生的遗憾,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把自己的意愿和想法强加到我身上,我不是以前你们手中那个提线木偶了!” 态度强硬,又透着丝丝无奈,还有难过。 半天的短暂相处,他以为她只是一个内向、安静、腼腆以及不善言辞的人,书上说这样性格的人内心多敏感以及脆弱,对此他深信不疑,直到他无意中听到那她说的那些话…… 哪怕是此刻,向林深依旧可以清晰地感受自己在听到到她说这些时内心的诧异和震惊。 简鸽几乎沉入湖底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向林深的回答而好转一些。她和她妈妈的那通电话,哪怕他只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也一定能由此推测出发生了什么事,更何况他此刻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只听到一句话。 简鸽不死心:“你是不是猜到发生什么事了?”她迫切地想要从向林深口中得到一个答案,而不是自己的猜测。 说话的时候简鸽一直低着头,向林深的视角下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通过她的声音语气推测出她的心情并不好。 他转过身,在她身前蹲下,微弓着腰仰头看她。如他所想,她的心情都表现在了脸上。 “嗯,大概可以猜出来。” “我想也是。”距离不似刚刚那么近,简鸽掀起眼皮看了向林深一眼,随即偏过头望着窗外,“我接受你的道歉,你起来吧。” 向林深却没有动作,依旧蹲在那,一瞬不瞬地盯着简鸽,好像要在她脸上盯出个洞才肯罢休。简鸽受不了这样的凝视,忍不住催促:“你快起来,这样蹲着好奇怪啊。”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和你说那些话吗?”向林深突然问。 简鸽转回头,眉头微蹙,眼中有气闷、疲惫还有无奈。她搞不懂向林深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道歉,她接受。 万事大吉。 为什么还要反复提起呢? “你朋友肯定没说过你毫无幽默细胞,开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不是玩笑。”向林深眼神坚定。 “啊?”简鸽犯糊涂了,“你真的想用半个小时去探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