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解释这么大的开销。 所谓的宴请、听曲,在一个小县城,能花了那么些? 指不定还有私生子呢。 “怪不得原身的记忆里,从没见过三爷有哄一下的想法,感情就不是独苗儿啊。” 许崇摸了摸脖子,突然觉得原身真可怜。 他穿越过来的时候,是被吊在房梁上的。 也就是说,原身是悬梁自尽而亡。 原因嘛不用猜,夹在百姓和三爷之间,一边是忠一边是孝,难以两全一了百了。 现在想想,真是不值得。 不过他也没有刨根问底,找那姘头夺回家产的想法。 都已经夺舍了三爷的儿子,再去欺负人家的外室就太过分了。 出了书房,许崇想了想还是将门给重新锁上。 虽然自己没发现什么秘密,但万一真有呢。 不多时就到了晚饭时间。 诺大的膳厅里,餐桌上摆满了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式,看的许崇大吞口水。 这是他穿越之后想象都想象不来的盛宴。 许崇一边训诫老李不要太铺张,一边吃到肚皮发胀。 老李则是躬身在旁,汇报府上的事情。 三爷那两个婢女都选择了拿钱走人,要的也不多,卖身契外加二十两,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另外,三爷的灵堂也搭建了起来。 各个跟许府有生意往来的合作伙伴,都送来重礼吊唁,让空虚的府库再次充盈了起来。 对此许崇稍一想便明白。 百姓怕狗官,豪强怕清官,自古都是这么个道理。 偏偏‘自己’眼里揉不得沙子,没有正当的名目,那些商人连送礼都不敢。 眼下给三爷吊唁是唯一在自己这儿留个好印象的机会。 “吩咐下去,以往许佑安做了什么,我不管,也管不上。” 许崇放下碗筷,沉声道:“但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给我干净点儿,莫忘了我这个典史是管什么的。” “是是是,老爷放心。” 不怒自威的感觉,让老李自然而然的改了称呼。 说句实话,他甚至觉得服侍许崇的压力,远比服侍许佑安要大得多。 动不动就心惊肉跳的。 这时门房前来禀报,说县学的教谕王鹤之来了。 “夫子来了?快快请去前厅,好茶伺候。” 许崇不顾撑得难受,立时起身去换衣服。 三个月相处下来,他已经对这个王教谕打心眼里敬重。 一部分是因为王教谕为人正直但不迂腐,身上有股子知行合一的味道。 另一部分则是王教谕的地位很超然,无论县令也好三爷也好,都很给他面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 很快,换了身锦缎的许崇,在前厅见到了来回踱步,显得焦躁不安的王教谕。 一个须发皆白的小老头儿。 “学生来迟,还请夫子恕罪。” 许崇笑着拱手走近。 小老头儿抬头,登时一脸怒容,一把就揪住了许崇的耳朵。 “你糊涂啊!”